為了熬草藥給兩個孩子洗澡,燒得水極多,這火看著嚇人,其實並不算太大,幾桶水潑下去,廚房便保住了。
胡大嫂拭一把頭上的大汗,心有餘悸的道,“幸好沒事!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
江陵和隨後出來的勒滿對視一眼,尷尬不已。
幸好天色昏黑,胡大嫂沒注意到他們的神色,不過略說兩句便換了話題,“今兒我們家二牛帶著幾個弟妹到山裡挖筍子,炒了一大鍋鹹菜,送一碗來給你們嚐鮮。對了,聽說今兒秀珠來了?”
“是啊。”江陵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敷衍了句,“便坐了一坐,就走了。”
胡大嫂略頓了頓,瞅了他一眼才道,“按說這事原本輪不到我一個外人多嘴,但咱們好歹鄰居一場,有些話我不提醒下,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江陵忙道,“嫂子,您說這話就見外了,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您是好心,我們明白的。”
胡大嫂這才看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道,“秀珠是個好姑娘,雖然性子潑辣了些,但人是不錯的,只是心氣有些高了。原本和李奶奶家的孫子,咱村唯一的那個小秀才要好,只是現在你們一來,她就有些看不上人家了。”
“李奶奶?是幫我們織布的李奶奶?但沒見著她家孫子呀?”勒滿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些錯綜複雜的情形,急忙追問。
胡大嫂拍手而笑,“可不是他家?也難怪你們不知道。那小李秀才去年沒考中舉人,不好意思在家吃白飯,年後便去山後的馬家集當私塾先生去了。正好就是你們來之前,聽說走之前還和秀珠吵了一架,但到底分沒分,卻是我們這些外人不知道的。我現給你們說一聲,不過是提個醒。具體該怎麼著,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
江陵忙澄清道,“多謝嫂子了,不過您也看到了,我和我哥都不是本地人,又拖著兩個孩子,家裡窮得叮噹響,哪裡敢想娶妻的事兒?有機會還請您幫忙說幾句,可不敢耽誤人家好姑娘。”
胡大嬸卻拿眼把他們兄弟二人上上下下看一圈,“窮怕啥?兩個孩子又有什麼不好?都不用十月懷胎,便有現成的娘當。只要你們哥倆真的沒有妻室,還怕做媒的不踏破門檻?就憑你們這相貌品格,大嫂我是沒有合適的女孩,否則我都願意的。聽說,你們還跟京城侯府裡的大管事認識,這些羊和雞也是人家送來的吧?”
見她一臉八卦,勒滿怕惹來麻煩,急忙解釋,“實不相瞞,那侯府的管事跟我們也不熟,不過是旁系的遠親,見我們兄弟遭難,好心幫幫我們,委實沒什麼深交。至於說到倆孩子的孃親,說來真是慚愧,只因嫌我沒出息,她便撇下孩子回孃家了。至於我這兄弟,也是在家鄉訂過親的,只是被我這哥哥拖累,不得返家完婚。”
江陵機靈的接了句,“我那未婚妻還小得很,滿哥你不必自責,縱是再過幾年回去也無妨的。”
哦,胡大嫂的八卦之心得到滿足了。原來這兩位都是有主的,那她可以到村中宣揚一番,讓那些大姑娘們都別指望了。
“那行,你們忙吧,我也回家吃飯了。”
眼見她走了,江陵和勒滿對視一眼,都有些如釋重負。總算是解決了,希望以後別來這些事煩他們了。
忽地,就見房間裡咕咚一聲,似是什麼東西掉下來的聲音。
孩子!二人急急奔進屋中,卻見是老大阿泰卷著小被子,不知怎地從床上滾下來了,他自己摔得還莫名其妙,睜大眼睛在犯傻。
小笨蛋!江陵呵呵笑著把兒子抱起,“這倆小子越來越大,是得給他們單獨打個床了。滿哥,這回賣了草藥,先給他們置辦一套被褥如何?”
他的意思是給孩子的小床加高護欄,免得不老實再掉下來,但勒滿卻聽出些別的意味,臉又熱了。
作家的話:
小江:得瑟的笑,大叔,我聞見你身上有戀愛的味道了,嘿嘿……
大叔:一桶冷水澆下,你能確定肯定以及斷定嗎?
小江:溼淋淋的悲憤指控,那是作者寫的!你怎麼不澆她?
大叔:因為你比較好欺負。
某桂:別忘了投票啥啥的哈!
☆、(12鮮幣)隨風續(包子甜文)13
春天的早晨,總是特別好睡,但在鄉村,卻沒人有這樣的好命。家家戶戶哪個不是天剛亮就起來忙活?要是睡懶覺,那可是會被全村人恥笑的。
但有些人卻能例外,比如這兩個小娃兒。太陽都曬到肚皮了,還睡得香甜無比,壓根就不知道懶惰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