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黛在今天看到鬱鯉的時候就有預感,她不覺得鬱鯉是這麼好被控制的。
但在看到她這麼輕易解決了魔種的時候,她還是噎了噎。
“戀愛腦還是不要做反派了…”
“什麼?”
“沒什麼。”
鬱鯉看著他們,開口道:“只是我有些擔心,他明天來會不會測試魔種還在不在。”
魏黛笑了笑,沒把這個放在心上,她拿出來了一管藥劑:“商城買的,畫在身上大概可以跟魔紋差不多。”
鬱鯉點了點頭,又給他們留了些困在玻璃瓶中的魔氣,要是有需要可以放出來混淆視聽。
做完這些她就又翻牆回到了楚家。
魏黛在她離開之前塞給了她一部手機,希望可以同她聯絡。
鬱鯉默了默,沒有提醒她一個npc怎麼無師自通學會打字這個問題。
時間飛逝而過。
鬱鯉被人輕柔地從床上扶起來的時候,她隱約看到了外頭的天色甚至都沒有亮。
鬱鯉:“……”真是夠了。
但是她微弱的反抗並不被身邊的丫鬟放在眼裡,這些逐漸被魔種掌控的女人已經逐步有了第一個副本里村民們那種非人感。
個個力大無窮的,卻又極其小心地給她編髮洗漱。
她床邊還坐著幾個穿紅戴喜的十全老人,熟練地用各式各樣的化妝品給她上妝。
在最後抿了抿口脂後,一塊紅色的蓋頭就遮住了鬱鯉的視線。
沒錯,今天是她跟楚和玉成親的日子。
在這幾十天的時間內,她跟魏黛透過手機聯絡,實施了不少計劃來提前婚禮或者葬禮,但一個都沒成功。
無論是派人去靈堂放火,給李家老太太棺材裡放一大面鏡子還是給她本體偷偷下詛咒。
這老婆子雖然每次看起來都是一副要噶了受不了的樣子,但依舊堅挺了下來。
老祖宗:“……”你們禮貌嗎?
然而若是要對這喜事下手,沒有人願意觸楚和玉的黴頭,不然被逮住發現是被自己下過魔種的人,那他們得被一鍋端。
於是,在眾人不情不願地等待中,就到了紅白撞煞這一天。
其實在臨近這個日子的時候,城內的煞氣早已席捲了普通人家。
自從有夜行人被鬼頭形狀的煞氣襲擊後,城內晚上幾乎就見不到行人。
而即使是白天,也沒有那麼安全了,如果你在白天的城內晃悠,你可能會撞到不少神情恍惚的路人,而這些人面部鐵青,已經聽不清他人說的話了。
一開始,還有熱心的人將人扭送到衙門,然而不管是大夫還是審訊,對這種人似乎都不起效。
他們失去了作為人的一切生理活動,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街上行走,他們中有些人的親人會一直守在他們身邊,然而這也並不起作用。
在鬱鯉的注視下,她第一週見到的,那個繁華熱鬧的城市已經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嚎哭。
她被喜婆攙著手扶進了馬車內。
“唔!”
兩聲悶哼聲響起。
鬱鯉垂眸揭開了自己的蓋頭,抬眼見到了正把自己兩個侍女放倒的魏黛。
對方似乎不小心被砸中了手,正齜牙咧嘴地呼氣。
鬱鯉:“……”
她從衣服裡掏出手機,咔咔打了幾行字。
“你還好嗎?讓你們準備的準備好了嗎?”
魏黛眯著眼看了看,先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
但或許是計劃實施前的焦慮感,讓她有些煩悶地扇著手粗聲呼著氣。
猶豫了幾秒,還是打字給鬱鯉看。
“楚和玉對你不錯,你不會後悔嗎?”
鬱鯉默默回憶起自己今天的計劃。
她又不是沒有心,楚和玉對她這幾十天也算是盡心盡力,她在楚家住得比自己家還舒服。
甚至不用擔心大家族內的親戚交往,因為楚和玉早就把自己的血親控制了起來,雖然他的雷霆手段讓鬱鯉有些駭然。
但說到底他並沒有傷害過自己,這樣一個運籌帷幄心狠手辣的男人偏偏對自己是特殊的,鬱鯉也是個普通人也曾經動搖過。
但也正因為她是個人。
她看著被風吹起的簾子,外面傳來了母親為了自己孩子的哭喊聲,有絕望的求救聲。
即使這些天,玩家和靈姑都奔走在救助人的前線,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