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揮手把聚在一邊的蚊蟲老鼠趕走,也不知是否是吃了人肉的緣故,那幾只老鼠竟目露兇光想張嘴朝他咬下。
然而六號毫不驚慌,手一揚那幾只老鼠竟不知為何深深陷入了土地中。
他抖了抖白骨身上的衣服,果然見到了四號的號碼牌露了出來。
而就在四號屍體身份被發現的同時,系統公告也實時傳送到了其餘剩餘玩家的通知欄裡。
於是瞬間,所有人都得知了這個訊息。
這會鬱鯉正帶著楚和玉在去吃早飯的路上,今天楊希倒是沒在門口攔下他們,於是她洗漱完就快樂地奔向了飯桌。
這時的三號正看著站在她門口的楊希,沉默了。
昨天在等待袁成柏的一小時時間裡,鬱鯉有跟她說過這位一大早站在門口逮人的壯舉以及她的能力詳情,不過她是真沒想到楊希居然會出現在她這裡。
好在雖然見到她比較驚訝,但有了鬱鯉的提醒,三號很快就默默用垃圾資訊填滿了自己的腦子。
於是除了只聽到第一句有用的心聲,其他都是亂七八糟的英語單詞還夾雜著哭嚎聲的楊希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她本身就沒打算瞞著這些玩家自己的能力,因為如果精神力高,其實是可以被察覺到的,與其中途被拆穿導致自己被其他人懷疑聽到什麼隱私,不如一開始就說出去。
這也是她為什麼每天都要來蹲人,就是為了製造出其不意的機會,來得到一些他們本來想隱藏的訊息,畢竟如果她連自己能力都透露了,對方還洩露訊息,歸根結底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只是她現在開始後悔了,第一天就不應該蹲鬱鯉,說不定七號八號那裡會有更多突破機會。
三號是不怎麼想搭理楊希,見了她就板著臉直接錯身而過,做出一副她像是瘟疫之源的樣子。
楊希調整了下心態倒是不怎麼在乎三號的反應,在她看來這種事關身死的遊戲本就應該追求自身利益,因此她並不覺得自己揹著三號把她拋下一個人是做錯了,於是也揚起個笑臉跟三號搭話:“袁成柏是?”
糟了。
三號暗罵自己不小心,竟然被她聽去了這麼個重要人名。
要知道袁成柏自己都不知道她們已經知曉那些背後的事是他乾的了,還是鬱鯉說先前在做任務的時候偶然知道的。
心裡知道自己剛剛拉垮了,這會面上只好做出鎮定的樣子,賭一把楊希沒有聽見更多。
“我們昨晚任務的僱主。”
她簡短地回了一句,深知這時候解釋太多反而會引起楊希懷疑。
好在楊希確實是一副沒有聽到更多的表現,一直追著她問昨晚任務內容。
三號裝作被她煩得不耐煩了,告訴她昨晚去送快遞了,送的都是些女人的化妝品,因為很容易破損所以才折騰到晚上。
楊希默默用測謊儀道具測了測,發現上面顯示說的都是真話。
心裡就下了判斷,看來昨晚大概是商品貨損要他們賠償的模式,目的應該是回收酬勞,畢竟最後評分,報酬也算是一部分加分項。
三號在看見楊希不再追問,鬆了口氣,知道她這種自認聰明的人,不需要把事情事無鉅細地告知,她是自己會腦補去補齊她認為的事實了。
於是袁成柏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被楊希當作一個開快遞公司的來搶錢的角色,搞得他莫名其妙在手下面前打了好幾個噴嚏。
袁成柏皺眉揉了揉鼻子,心想自己昨夜難道著涼了?
想到最近兩天發生的事他就生氣,先是交易會被不知道哪來的人攪亂,再是昨晚找那些道士做事結果自己被罵,還被威脅著給了好評,他這會正怒斥著那酒店的保安隊長:“你怎麼幹的活,我們會場被你守得跟個蜂巢一樣!人家進出就跟回家似的是吧!”
保安隊長撓撓頭,頂著上司的怒視,默默開口道:“那,那幫人既然能把您都困在裡頭,我們也攔不住嘛。”
“”
袁成柏一想,倒確實有道理,一時間發火都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於是又將火氣撒在了其他人身上:“要不是當年那些移民我們這邊的人才何至於如此凋零,現在這些加害者反而還要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真是可惡!”
這話是引得保安隊長連連點頭,冷笑道:“他們被那種蟲子寄生就是報應,現在居然還想著做什麼儀式來驅蟲,呵。”
要是鬱鯉在現場,應該就能把整個副本背景都串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