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成柏並沒有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只是在紙上寫下一個分數,沒有讓楊希真的表現自己的異能。
但鬱鯉看見那簡歷上顯然有三行字,只可惜距離太遠,沒能看清到底是什麼技能。
而這會情緒最激動的其實是六號,自覺五號先前勸說要加入他們組的時候沒有把所有的底牌都告訴他們。
但他沉溺於自己記憶中的過去,忽略了分明是自己也眼饞對方的兩分,巴不得讓她加入。
這會一個人一組,沒有隊友,分數也不高的他顯然是其中最難通關的一個。
六號陰惻惻的眼神毫不避諱地投向楊希,心道我要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而似乎是隨著他情緒的起伏,他如今如懷孕了八個月大的肚子也隨之鼓動起來,看得周圍的玩家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他一動,這肚子就猶如灌了水的氣球一樣一觸即破。
誰都沒法確定他肚子裡都裝著些什麼,但端看四號那副模樣就能大概猜到。
“是不是太狠了。”
剛拿了箇中上評價的三號抹了把臉上的汗,分明剛剛展示過自己的刀法,應該是渾身燥熱才對,但看著有明顯異樣的六號跟毫無察覺一般行事,她還是會覺得心頭一涼。
這五號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才能讓一個人這樣清醒地走向絕路?
“是嗎?”楊希輕笑了一聲,手親熱地挽住三號,仿若是對關係很好的姐妹一般,“我這還不是怕你多想嗎?再說,要不是我,他現在已經疼到走不動路了,哪能如此生龍活虎地蹦躂。你瞧他,還在瞪著我呢。”
三號想反駁自己不會多想,別把她惡毒的心思冠上自己的名義。
但楊希彷彿是知道了什麼一般,髮梢隨著她的轉頭掃在三號的鎖骨處,帶來微微的癢感,但這樣細微的觸覺卻讓三號彷彿是被毒蛇爬上了身一般,全身寒毛倒豎。
楊希面無表情地看向三號,她這才發現這人不帶著笑的時候竟是如此兇相。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與其現在想起來反駁我,不如想想自己在我動手前怎麼不說,是我沒給你機會嗎?”
並不是,給了的。
三號頓時啞口無言。
也是,她覺得楊希的行為惡毒,但想的也不是為什麼要動手殺人,而是為什麼要做得這樣瘮人。
歸根結底,是自己害怕她的手段,而不是對六號憐憫。
她自嘲一笑,也不再說話了,只是垂著頭靠著牆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另外一邊,袁成柏還在繼續著面試。
“好,下一個,二號。”
他翻了翻簡歷,神情有些迷茫,是他年紀大了忘了嗎?為什麼他明明記得幾天前沒有見過他的簡歷?
他又抬頭看了看楚和玉那張臉,心道不應該啊,自己也不至於記性差到能忘記這張臉吧?
他看了不應該立馬上香詛咒他中年禿頂?
袁成柏摸不著頭腦,但他身邊人都是他控制著的,也不可能有人有機會塞人進來。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還是繼續說道:“讓我看看你什麼能力,啊,抓撓,甩尾,貓叫????”
袁成柏看向楚和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
現在他確信自己肯定沒見過這份簡歷了,要是見過,它一定會出現在垃圾桶而不是這裡。
楚和玉瞬間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自己的身上,旁邊的鬱鯉不僅後退兩步彷彿要跟自己劃清界限還聽到了她努力憋笑的聲音:“”
他突然想起來穿過副本通道時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光,所以就是那時給自己做的評估?
但問題是,他到了副本里才變回人身,所以系統評估的自然是那隻緬因貓的軀殼。
在詭異到窒息的沉默中,袁成柏開口道:“是不是,寫錯了?”
話語的末尾帶著奇怪的上揚音,就好像在說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是認真寫出來這玩意的吧。
鬱鯉這才想起,對哦,這人的分數也影響我的欸,瞬間笑容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臉上。
楚和玉深吸一口氣,他當然可以說寫錯了,但只要他一用魔氣,說不定袁成柏就會注意到這跟之前拍賣會上把眾人關在裡頭的相似。
而現在暴露他們可能與他立場對立絕對是百害無一利。
於是他只能頂著死魚眼點了點頭,艱難地說道:“沒寫錯,但沒寫完全,我的異能是化形。”
說罷當著眾人的面將手變成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