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在意的角落,直播間裡的彈幕瘋狂滾動著。
【她吃的好香,看餓了。】
【這種食物我們能吃嗎?我怎麼從來沒吃過。】
【樓上,都是肉,人肉能吃其他的怎麼不能。】
【不說了,我已經申請進副本了,咱們遊戲裡見。】
【喂,你們太過分了,為什麼剛剛申請的時候提示我npc名額滿了。】
【嘻嘻,誰叫你手慢。】
【你們腦子有病還真去啊,這種東西哪個副本里沒有,非得擠進一個裡?】
【那其他副本也沒有可以下飯的人啊。】
它回應得理直氣壯,螢幕對面的人只能發幾個無語的表情過去。
彈幕討論得熱火朝天,甚至村長吃早飯吃到一半還收到系統訊息讓他安排一下新來的鬼怪的職務。
村長:?我這地怎麼突然這麼受歡迎。
但多個打手自然是好事,他連忙放下筷子屁顛顛地就跑去接人。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看著眼前烏泱泱的各類鬼,他覺得他單槍匹馬被玩家揍其實也能接受的,而且一個個要求還老多,要離他家近的工作稍微清閒一點,最好還包吃包住。
你們擱這帶薪休假呢?
村長堅決不慣著這種行為,一個舉報就上交給系統,結果收到回覆說對方高於他的等級不接受舉報。
村長:“”可惡的等級制度!
他只好捏著鼻子編職務,好說歹說才把這些祖宗安排好了。
於是,他家多了十個掃地的,八個幫廚,和五個看門的。
這下村長翹著鬍鬚滿意了,心想這麼多鬼這次的玩家肯定一個也跑不了。
那一坨鬼也滿意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它們可以近距離觀察人類乾飯了。
雙方都很滿意這個安排,村長想起自己以前被一些玩家暴揍的經歷,不由得熱淚盈眶,就差拉著這些鬼結拜了。
當然,他還是想的太早了,再晚會他就要巴不得把這些個結拜兄弟跟玩家一起埋了。
……
此時眾人剛吃完飯,村長那張影響人食慾的風乾茄子臉也不見了,於是開始享受起了難得的愜意。
他們還不知道這房子裡要多十幾個鬼鄰居。
主要還是直播間裡那些觀眾素質比較低,整天不是想看人死就是看人受傷,偶爾還會譏諷玩家智商,看了就是給自己添堵,所以他們基本都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功能關了,突出一個眼不見心為靜。
閆芳的屍體已經消失了,張平說副本里的屍體在被人發現且搜查過後就會慢慢消失不見,也是為了維護劇本的正常運轉。
錢薇薇對這種人死如燈滅的場景十分敏感,見死去的玩家連屍體都沒有,當下紅了眼睛開始共情。
鬱鯉連忙取了本她書包裡的教材就塞進她懷裡,錢薇薇的施法前搖被打斷了,愣愣地看著懷裡的書,封面上寫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數學
一瞬間,她希望早上死的人是她。
如果她有罪,中間的忘了,別讓數學懲罰她qaq。
看著那小姑娘抽噎著開始做數學題,徐天昂下意識想哼笑一聲,突然想起自己高考數學好像才兩位數。
徐天昂:……
他沉默了,對那兩人投去敬畏的目光。
回頭見自己這的新人正看著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他人高馬大鬍子拉碴的,沒忍住譏諷道:“看什麼看?你也有作業沒寫?”
誰知對方還真摸出來厚厚的一本,憨笑道:“我想起來我還有領導佈置的任務沒寫。”
一時間,徐天昂回想起自己回到現實世界還有不少學員等著他,整個人如失去了靈魂一樣癱在椅子上。
鬱鯉雖然畢業後就開始做自媒體,沒經歷過領導和顧客的摧殘,但是趕ddl的痛苦也是體會過的,於是對這生死攸關不忘三次元生活的三人報以絕對的憐憫。
然而張平就沒這麼多身臨其境的共感了,他入職就是高管,頂頭上司是他爸,唯一的生存焦慮就是這遊戲。
此時見那三人各幹各的,剩下一個興致勃勃地湊在旁邊圍觀,一陣無語。
但到底沒忘自己現在的處境,錢薇薇很快從傷感的情緒中脫離,趕緊把書塞回了書包,問道:“我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張平想了想,說道:“我們要先了解這裡的忌諱,為什麼昨天閆芳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