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心中的錯覺。
鬱鯉覺得這個牆壁比起一樓來甚至更白了些,有一種陰森恐怖的蒼白感,加上這頭頂的吊燈,忽明忽暗,有時還時不時來一次滋滋的斷電聲,她有了一種以前在樂園裡面玩鬼屋的錯覺。
偌大一個5樓一點動靜都沒有。
沿著出電梯門向外走,周遭是擺放凌亂的醫務器具,就連病人的病服都散亂一地。
但與外頭的凌亂形成對比的,是病房內的,驚人的整潔。
只有潔白的床褥和座椅,就連窗沿都被粉刷成白色。
就好像這外面才是病人所住的地方一樣——
白。
漫無邊際的白。
鬱鯉的腳步不由得放慢,心裡有些困惑,這場景一看就不對勁,1號好歹也是個老玩家,怎麼會中這種簡單的圈套?
只是心裡對著醫院能同化人的猜測更深了幾分。
那在這裡面待了一天一夜的1號,現在是什麼樣子呢?會是人嗎?
鬱鯉這麼想著,但心裡害怕卻沒有多少。既然這醫院詭異的地方如此之多,那麼這最後一條規則應當就是與它相關,既然是要探索規則的遊戲,便不會設下所謂的死局。
不過她得加快腳步,早點找到1號。
一間,兩間,三間。
周圍的病房多到讓鬱鯉覺得這醫院肯定是不合法的,哪有醫院這樣子做事?乾脆大膽一點直接把病人全部堆在一起得了,一間間病房狹小的如同牢籠一般。
還有這仿若逃不開的白色。
對了,比起病房,這周遭滿是的白反倒更像是困住她的牢籠。
終於在拐角處,她看見了被五花大綁捆在床上的1號。
但明明身上捆的鎖鏈感覺拿下來重鑄都可以有一小面城牆這種程度了——
一號的嘴居然沒被堵上。
就好像在歡迎她進入詢問她訊息一樣,直白到令人驚訝的感覺。
兩者的反差讓鬱鯉止住了腳步,不由得開始思考,現在呆在房間裡的一號,還是人嗎?
一號這會兒正看著彈幕呢。
【小豬要來咯!】
【再探再探】
【這地方看起來怪詭異的,能不能有人去讓小豬別來了?】
【你傻呀,忘記了她從來不看彈幕的嗎?】
【倒也不是不看彈幕吧,她上個副本跟我們一起吃瓜的時候還是看著的。】
很好,一號覺得整個世界都魔幻了,看著彈幕上這些人發著這些明明分開自己都能認得出來,偏偏組合在一起,讓他摸不著頭的彈幕,都已經開始苦中作樂了,想著在遊戲結束之前能有這些人陪著做作樂,也是挺好的。
然後他就聽見了走近的腳步聲。
是誰?
他還以為是那個自稱玩家的瘋子又回來了,然後就聽到“砰”的一聲,門被開啟了。
一號順著聲音回頭去看。
門口站著的是之前遇到過的3號。然後他的眼睛旁邊彈幕又沸騰了,在那邊喊著小豬小豬。
所以這玩意兒就是所謂的小豬。
“”
他看著外頭那纖細的女人的身影,搞不懂這些彈幕是什麼情況?
但或許是因為有人來營救,讓他的精神都放鬆了些,但是看著像是被踹開一樣的門,還是不由得惱怒地說道:“你聲音就不能輕一些,這樣子要是引來那個瘋子怎麼辦?”
“哪個瘋子?”
鬱鯉踹了一腳那個門,無辜地說道:“這不關我的事,它本身就那麼容易出聲音,我是把它開啟的。”
說著揚了揚自己手裡的那根鐵絲。
1號沉默了,你以為這是在拍007嗎?還能用鐵絲開門?
“行吧那個瘋子,就是把我關在這的人。你是來救我的嗎?你能這樣開門能用鐵絲把我的鎖開了嗎?”
鬱鯉覺得這人簡直是被關瘋了。
“去商城搜開門工具,看看多少積分,要是這麼點就能搞定,人家用這玩意鎖住你有什麼意義?”
一號看了看那大寫的“八十”,下面道具介紹:為您開啟一切的鎖,如果沒開,一定是使用的問題。
他沉默了一下為自己挽尊道,“主要是我也沒想到這副本里面還有上一批的玩家,太突然了。”
上一批的玩家?
鬱鯉皺了皺眉:“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再這樣做謎語人,我就把你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