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下它,我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宋莞回抱著她,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慕苒語的身體如何,宋莞親手把這孩子養大,又怎麼會不清楚,原以為是不適合妊娠,沒想到是不能打胎。
“如果這邊醫生沒辦法,我們就回北京。”宋莞摸著慕苒語的後腦袋:“這件事不該再瞞著你爸爸,他自己就是醫生,很多事肯定比我更有辦法,現在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
慕苒語卻哭著嚷起來:“都是那個宋傾城,都是她害的我!如果不是她,我不會被拘留,我不被拘留就不會和涼城吵架,不吵架我就不會偷偷跑出去,也不會認識那個噁心的人,更加不會被——”
說到這裡,悲從中來,早就泣不成聲。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想抓住點什麼,有可能是依賴,也可能是仇恨,前者讓人緩解恐慌,後者卻讓人走向偏激。
宋莞聽了這些話,難免驚訝,先前不知道這裡面的糾葛,隨即想到墓園拆遷的事。
慕苒語是因為偷拿別人家的身份影印件和拆遷協議,事後被警方拘留,得知宋傾城就是自己的女兒,宋莞自然也就理清了來龍去脈,她知道慕苒語和慕清雨關係好,哪怕兩堂姐妹分處異地,也時常在網上聯絡,加上慕苒語年紀小,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慕清雨讓慕苒語去別人房間拿東西,慕苒語無條件相信自己堂姐,自然以為別人是惡的一方,沒想過自己這樣做,等同於盜竊。
安放自己父母骨灰的墓園拆遷,骨灰盒卻沒拿出來,宋莞聽到這些的時候,心裡不是沒觸動,只不過慕清雨人已經沒了,父母的骨灰如今就在南城,她不想再就這件事鬧得家裡不愉快。
天亮以後,宋莞就打電話給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的說辭和慕苒語講的相差無幾。
人、流的風險太大,在手術檯上,慕苒語肯定會承受不住,到時候一屍兩命都有可能,這話醫生說的隱晦,宋莞卻聽出來了,為了安全著想,最好留下這個孩子,到月份後再進行剖腹產,儘量減少對母體的傷害。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麼?”宋莞還想確認。
慕苒語還小,那個孩子不是季涼城的,不是萬不得已,不能留。
醫生道:“如果你們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