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歷史性地綻開了一道縫隙。她意識到這個叫葉風的女人絕非杜撰,而確有其人。
這天下午,她拿著馬真的手稿坐在便桶上,很長時間—動不動。當她開啟電腦重新審視這段修正過的文稿的時候,她陷入了焦慮、不安和猜想之中,眼晴裡亂雲一樣飛渡。直至黃昏她才撐著僵直而麻木的身軀站了起來,拿起電話,撥出如下十一位數字。
那是一個電話號碼。
杜娟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馬真正在給一個學校文學社的同學們講課。本來這個課不是馬真要來上,學校原先請的那個作家因故未能前來,而馬真是被拉過來臨時做頂替,這事弄得馬真有點不快,馬真完全是看在曾是校友的份上,給個面子,“我現在還不算知名作家,恐怕讓您失望。”
可校長老母親一樣的臉上的皺紋笑成了網路結構,“不失望、不失望,聽說你創作了—部了不起的長篇小說,能不能就此談談小說創作的一些情況。”
馬真說,“小說正在創作當中成功與否沒有定數,要講我就談談閱讀方面的藝術,或者說我們能從書中獲得些什麼?這對於剛剛叩問文學之路的小作者們,有著深遠而現實的意義。”
校長說,“這很好,這艱好。”校長說著就掏出一隻信封塞進馬真的口袋裡。
馬真說,“不可以,不可以。”
校長見馬真連連推辭,就硬是把馬真拽進教室,馬真就這樣站在了講臺上。
校長首先是一番豪情滿懷具有騸情意味的開場白,校長說馬真在校時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說著說著就說走了嘴,校長說馬真上課特別認真聽講,有一次,一邊上課,一邊把前面座位上女同學頭上的馬尾巴,編成了一條條小辮子自己竟不知道,校長這一出幽默逗得下面鬨堂大笑。馬真在笑聲中開始了講課。
馬真說,“我心裡頗感惶惑,我不知能否講好,但我會盡力。這堂課我想用來探討一個問題,這問題雖則簡單,卻也是許多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