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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味剛剛讀完的一本小說。它讓馬真愛不擇手,就像饞貓見了鮮魚一樣。他靜心回味,心情越來越不平靜,被書中那如泣如訴悲慼的調子感動得淚眼迷濛。一邊抹眼淚,一邊在心裡罵自己混帳王八蛋愚蠢之極,馬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把眼淚止住,可馬真沒抽,馬真發現一雙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注視著自己。那是杜娟的眼睛。

杜娟和馬真是對鋪,她什麼時候成為馬真的對鋪,他一點也不知道。後來杜娟告訴馬真,她上車的時候見馬真正津津有味的看書。杜娟跟馬真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讓你如此感動?”

這話讓馬真料到了上帝讓一個今後與他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女孩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什麼男人!

哭了。

什麼讓你這麼傷感?

杜娟直楞楞地望著馬真,從馬真鋪邊拿去那本書。

馬真向杜娟斜睨一眼,心裡咯噔了一下馬真發現是杜娟,他驚詫的表情不亞於在一片汪洋中找回了心愛之物。當杜娟和馬真的目光再一次接觸時,她的表情明確告訴馬真,他手上的書也曾經把她打動得像馬真這樣要死要活。

這是一本什麼樣的書,書名杜娟沒出來,高原紅也沒問,他不想打擾杜娟繼續講吓去。

馬真驚訝地發現她一個女孩對作品的感悟會有如此高遠。她們海闊天空夤夜長談,不時聽到她咯咯咯的笑聲。一夜旅程,不經意間列車到達了終點。杜娟在乘務員拿票調換毛毯的間隙,幫馬真撿起掉在地上的作家協會會員證,“你是作家?”

杜娟問。

杜娟的表情告訴馬真其實她早巳猜到**分。

杜娟開啟證件一看被怔往了,馬真就是那個**。她看得非常仔細,一遍又一遍,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她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她的臉紅了露出雪白的牙齒,高興得跳了起來。杜娟很容易激動,她說總算跟馬真相見了,真想不到竟然在火車上。她說,她曾經到報社找過馬真,一問才知道馬真已經離開了報社。

她們下了火車,杜娟問:“你進京幹嘛?”

馬真說,“一家雜誌社邀請改稿。”

馬真問杜娟來幹啥?

她說去看一位朋友。

臨別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如撕綿扯絮,亂舞梨花,滿天霏霏。分手時馬真向杜娟招著手,她一步一回頭總也不願離去,然後又折回來輕輕地抱住馬真的腦袋,揉著馬真的頭髮,揉了一會她捧住馬真的兩腮,馬真的面孔低下去,她騰了一隻手替自己擦掉眼裡的淚,然後仰起嘴巴吻馬真,吻得十分響亮,一聲連一聲,許多人駐足不前看著馬真們,就像看著兩隻企鵝在大庭廣眾之下交媾,她們無所顧忌,不用說嘴都快咬腫啦。

雪霽後的夜晚月明如鏡,地是白的地,天是藍的天。

馬真乘車來到京郊的一處外景地,只見雪地上清理出的一塊場地上燃著一堆篝火,上面架著一隻大鍋,一個扎著馬尾巴的小夥兒把灰裡的火星吹成熊熊的火焰。忽然發現杜娟不是看朋友,而是懷著演員之夢去做群眾演員。

這在香港叫做**。

導演長得酷似猿人,他讓試鏡的女孩圍著篝火跳扭擺舞,馬真看見杜娟用肩膀和胸腹的不同方式擺動著,帶著胯部的扭動,展示著舒展,跌宕、柔韌,剛健,那是一種力的放縱,一種美的舒展。她的舞姿有一種驚人的撫慰力,衝破了封閉的、有限的和絕對的時空,把力量和智慧投入旋律中,沒有固定的程式,沒有生硬的章法似乎是純屬心靈的感應。嗣後舞者只剩下她一個,那幾個女孩都已銷聲隱遁,而她跳得更歡,旋風似的,立如山,動如海。她那尖挺的胸部不停地上下跳動,帶動胯部的搖擺,帶動著脊椎的運動一會兒,她又高擎右手,讓“牛仔”引動,如風般旋轉起來,旋轉起來,快得只乘下鮮豔的光,然後左腿向後弓步輕輕地著地,戛然而止。她成了舞者的靈魂,令人**,令人**頓增。她湮沒在掌聲中,馬真為她激動,為她喜悅,馬真張開雙臂向她跑去,而她卻出乎馬真意料地相擁在猿人的身邊,還不時向馬真飛著媚眼兒,馬真鼻子一緊,開始憎恨這個北京猿人。

後來事實證明,馬真的痛恨是多餘的因為她只屬於她自己,她不做任何人的附庸。

這以後杜娟扮演了一部戲裡的女三號,這個結果,她還專程告訴了馬真。

一位記者還採訪了這位導演,為什麼讓杜娟演三號。他說,她時而張牙舞爪如小獸,時而梳毛閉眼如小鳥的天然風姿讓他心頭一震。杜娟跟他拍攝的另一部戲的外景地是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