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他媽滾出神武營!”
交代完周武要辦的事情,孟浩然還是心有不甘的去了趟健銳營,矮下身段兒拜山頭。
他面上若無其事,心中卻直罵娘。
媽的,那幾個混球到處拉屎,行,老子就先幫你們擦幾天屁股。等著,很快,管你是把總也好,百夫長也好,老子全都一鍋燴了!
健銳營的營官戚善同樣也只是個把總,官職比孟浩然小兩級。但是他資歷老,年紀也比孟浩然大了十多歲的樣子。從這兩方面看,孟浩然放低身段兒也不太委屈。
孟浩然既然是來收拾自己手下的爛攤子,為昨日神武營士兵對健銳營出言不遜的事情向戚善道歉,自然好聲好氣的句句誠懇,歉意十足。
戚善卻似笑非笑:“怎麼?孟千總就只乾巴巴幾句話就想揭過這事兒了?”
孟浩然乖覺:“哪裡?戚兄,請先恕小弟我厚著臉皮稱您一聲戚兄。小弟是個不太講究的人,故而沒有涵心去琢磨玉啊、茶啊什麼的,如此就不能冒昧的拎著一盒極品大紅袍或是一對翡翠玉如意就指望著戚兄能撇過此事。”
戚善暗道:好闊綽的出手!昨日的做法果然明智,能結識上他,只怕以後前程有望了。
孟浩然湊近戚善,呵呵笑道:“不怕戚兄見笑,小弟日常就只一個愛好,享樂!所以,小弟已在春風樓裡為戚兄定了一桌,望戚兄能消消氣。今晚戌時,春風一度包間,那春風樓裡的美人兒小如煙和著小弟就恭候戚兄的大駕光臨了。”
戚善再不端著了,他哈哈大笑:“戚某早聽說三皇子身邊有個得力干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孟老弟,你可真是深得人心吶。你這沒涵心琢磨可也直擊哥子我的心窩窩啊。老哥我也不怕你見笑,哥兒就愛好個美色,還最偏好那種小點兒的,因為她們嫩得能掐出水來。好好,戚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今夜戌時,戚某必定前去赴約!”
“戚兄爽快!小弟惟願小如煙今晚能承受得住戚兄的‘雷霆之怒’啊,到時候還望戚兄能悠著點兒吶,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好說好說,為兄只怕難以承受美人恩呀。”
……
戚善戚善,既姓戚為何還要取名善?媽的,你的名字取得比老子的都還要講究!
從健銳營出來,孟浩然揣著一肚子鳥氣,急往城裡奔去。
他先去了趟春風樓將晚上的酒席和美人定好,出得樓來就去找程錦。
哪想,他才走上街沒多久,卻見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踽踽獨行,那人一隻手裡還拎著個酒壺,走幾步路就仰著脖子喝上一口。
孟浩然便緊走幾步,上前一看,果真是程錦。
這小子怎麼回事?他還真的每日裡都將自己給弄成這麼個醉鬼模樣,哪還有初見面時風度翩翩的樣子啊。
唔,還是他老子沒教育好,書讀得太多,才會這樣子自尋煩惱。學老子撒,當初可是想結親就結親,想退婚就退婚,那才是真正的瀟灑不羈。
不過,也不好說啊,情這個東西確實有點不好掌握。
他喜歡的女人得不到,偏有個不喜歡的又不放過他,硬要跟他成親,活生生將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給逼迫成了這麼個,這麼個……嘖嘖嘖,老子都找不到詞兒來形容他這前後反差這麼大的模樣。
要是別人還好辦,關鍵是這個不喜歡的人還是桃花,令老子都頭痛。
哎,他也是個苦命人啊。
孟浩然只覺程錦與自己乃是同病相憐,於是他便一把拉住他,很是豪氣的說道:“走走走,到春風樓去好好喝幾盅,今日本官請你!”
程錦偏頭一看,又是孟浩然,依稀記得昨日見過他。
程錦如今已對這位孟大人不太感冒了,所以,他便只有氣無力的回道:“孟大人,多謝了,不過在下只想借酒澆愁而已。”
“老子也想要借酒澆愁啊。”
“既如此,那就不去酒樓,你跟我走吧。”
“還去昨天那家?”
“嗯。”
“那個破酒肆有什麼好消遣的?要喝就喝好酒!春風樓裡不僅有好酒,還有美人作陪,屋子還很香,去了心情必定好。”
程錦搖搖頭,仍是往前走。
“怎麼?為何非得去那兒?”孟浩然只得跟上。
“那酒肆好,賣的酒更好,那可是有來歷的。”程錦便搖了搖有點昏沉的腦袋,漫聲唱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
這唱詞兒孟浩然已聽程錦嚎過了,讓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