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了,竟然還沒有遇到一個禁軍侍衛!
戚善心道:“中計!”立馬策馬回奔。可他一衝出西華門,一根絆馬索便將他的□□駿馬絆倒,他立時栽了下來。身後的手下紛紛被繩索絆倒,摔於馬下。
周圍一圈火把迅速圍了上來,竟然是從那八個城門四逃而來的城門兵。而身後,西華門內同樣亮起了無數火把,尚未逃出來的健銳營人員,紛紛被大內侍衛逮個正著。
裡外夾攻,戚善等人很快就束手就擒。
長安城外同樣火光沖天,雁南飛帶著黑壓壓的大軍壓城而來,又有揚威營的大炮炮口對著城門口。楊弈一見,倒學了一招好,直接丟下兵械投降了。
至此,秦王趙銳謀逆之罪,不但有前次造反的書面證據在,而且此次篡位之舉更是人贓並獲。
結束得實在太快了。
這邊廂,掌乾宮中,哪有什麼皇帝和公主為壽星慶生開家宴?只有一個齊王趙臨風在等著他趙銳。
趙臨風揹著雙手,口中唸唸有詞:“十二月二十五,宜祭祀、交易、守財、安葬;忌宴會、安床、出行、嫁娶。”
“嗯,所以,三哥,你出門沒看黃曆嗎?我自是不會在母后這宮中辦什麼勞什子的宴會的。倒是你,去給我娘和大哥上幾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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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風帶著侍衛和宮人來到晴翠宮時,晴翠宮的主人,貴妃娘娘蘇穎盛裝打扮,光鮮亮麗又高高在上的坐在正殿之中。
一個是曾經風光無限的後宮貴人,一個是現今志得意滿的當朝王爺,兩人隔著人叢冷漠對視。
趙臨風往殿中略微一掃,入眼便見四周擺了數個封口木桶,而那桶的裂縫之中,正有黑色粘稠的液體往外溢位。
見多識廣的趙臨風立時便知,那是西域出產的黑油,一種易燃物質。
除此外,殿中央堆了幾大堆布匹、綢緞、絲帳、書卷等物事,那上面有刺鼻的味道傳來。只需略略一聞,眾人便知道這些東西上面澆滿了燈油。
與此同時,還有一班死士和著幾個忠心的宮人,以及蘇穎的奶孃王嬤嬤,一群人視死如歸的守在蘇穎身前。他們高舉著火把,惡狠狠的與趙臨風等人對峙。
親信小聲勸道:“王爺,還請您離晴翠宮遠點,他們看樣子是要火燒晴翠宮。說不定,這宮外也埋伏了易燃之物。我們要小心別被火圈兒包圍了出不去!”
趙臨風對此無所畏懼的笑了笑,高聲說道:“貴妃娘娘,今日本王生辰。本王派人過來三請四請,卻很遺憾娘娘始終未能前來承乾宮赴宴。娘娘,好歹您現在也是後宮之主,竟然是連這點禮數也不懂。”
蘇穎任他做戲,一言不發。
趙臨風便風流倜儻的一笑,“不過,你既然是我父皇的妃子,也算是本王的長輩。所以,之前種種,本王也不跟你計較了。此會兒,本王親自前來,想要敬娘娘一杯水酒。”
他的話音一落,便有宮人舉著托盤走上前來。那托盤上靜靜的擱著一壺酒和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雪白的空酒杯。白色酒器在火光之中,閃著陰冷的瑩潤光芒,煞是滲人。
“承乾宮赴宴?哼,你是想在承乾宮,想在你母親的靈位前鴆死本宮對不對?!”
“娘娘既然知曉,那就不要再做無謂掙扎了。爽爽快快上路,興許還能追得上你的兒子。”
蘇穎頓時站起身來,顫抖著手指指著趙臨風,如風中落葉般抖著聲音哭道:“你,你竟然將我兒殺了!你這個天殺的,你好大膽!”
“他想要害死父皇,奪了他的皇位,他才是個天殺的。我替父親清理門戶,有何不對?再說,十來年前,你害死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皇后,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上位賤婢,你的膽子更大啊。”
“哼,趙臨風,這是後宮,沒有你那些江湖道義可以講!我若不殺了她,便是她殺了我。而且,即便不是我,也會有另一個女人來奪走皇帝對她的歡心。男人都這樣,喜新厭舊。你又如何懂得我們這些後宮女人的苦衷?”
“蘇穎,你這是想要向我討饒麼?既然已經承認害死了我的母親,哪還有那麼多廢話?喝了這酒,前塵往事就一筆勾銷了,我也終於可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了。”
蘇穎冷冷一笑,扯過身旁一人手中的火把抬手使勁兒一拋,便將其丟在了一堆浸了燈油的綢緞之上。殿中頓時呼啦一聲,一團大火冒了起來。那火順著地上的可燃物事蔓延,很快便一片連著一片的燒起來,間或夾雜著爆裂之聲,更有人開始掙扎慘叫。
禁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