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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找了,可怎麼也找不著。”

“知不知道朱小姐失蹤前見到的那個女人是誰?”

三名漢子對覷了一眼,尷尬地一搖頭。“不知道。”他們壓根兒就忘了可以向那女人探查朱萸的行蹤。

“很好。”楚戊冷笑。“你們可以去紀律組了,我會打電話告訴沙教練,請他好好地訓練你們一番。”沙教練是紀律組裡最嚴格的教練,他的訓練堪稱地獄。

三名漢子臉一白,差點兒腳軟跪倒在地。

待那三隻糊塗蟲離開後,楚戊立刻打電話連絡另一組人馬。

朱萸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是被綁架,還是遭謀害了?犯人是誰?“紅狐”嗎?

不對!自從瓦斯爆炸事件發生後,他日夜不停地追緝“紅狐”,十分確定那批恐怖份子已盡數殲滅,不餘後患。

那還有誰與他有仇,而有嫌疑找朱萸出氣?中東的石油大王、南非的黑道大哥,還是義大利的黑手黨……每一個都有嫌疑,但又每一個都沒可能。

那些傢伙壞歸壞,可自尊心是超高的,不可能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拿一名小女生出氣,又不一定動搖得了他的決定,說不定反而惹火他去執行另一波的掃蕩行動;損人不利己、白痴才會做。

可這樣思考下來就沒有嫌犯啦!難道朱萸還會無故蒸發不成?不……等一下,他還漏了一個人,在超市裡與朱萸談話的那名女子,她也有嫌疑。

或許只要找到她,朱萸失蹤的真相便能釐清。

事不宜遲,他立刻發出了尋人令,哪怕是將臺灣整個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個女人、還有朱萸。

她要死了嗎?

朱萸張大嘴,虛弱地喘著氣;她已經沒有力氣對外發出求救訊號了。

雖值秋季,但猖狂的太陽依舊毫不客氣地飆射出三十餘度的氣溫;她困居汽車的後車廂中,那溫度又更高了。

汽車板金吸收了太陽的能量,全數用來蒸發出她體內的水分;她汗流浹背、又渴又累。

想從兩隻超市袋子中找出一些解渴的食物,卻發現裡頭不是衛生紙、抹布,就是沐浴用的雜貨,壓根兒無法入口。

天!再繼續下去她非渴死不可。

“誰來救我……楚戊……”無力地呻吟著,她的喉嚨痛如火燒。

眼睛逐漸無法視物,黑暗像張天羅地網,不停地威逼著她的理智離去;除了喘息之外,她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完了,真的完蛋了,脫水症狀越來越明顯,她的生命火花正在逐漸消逝中。

“楚戊……”唯有不停呢喃著他的名兒,她才抵抗得住死神銳利的鐮刀。

但還能撐多久呢?

好後悔,她為何不在憾恨發生前就告訴楚戊她喜歡他?他明明給了她無數的機會坦白,她卻因無聊的矜持而白白錯失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錯過——

“楚戊……”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景象,那個大笨蛋,就像根木頭那麼銼,任她為非作歹……不!仔細相處過後,才發現楚戊其實一點兒也不笨,他八成早發現了她的惡作劇,只是人太好,老替她著想,死命忍著不拆穿她,只等待她哪天想通,再自行跟他招認。

“對不起,楚戊。”倘若上天真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麼她就在這裡懺悔。“其實我一直都在騙你,我沒有喪失記憶,我接近你純粹是為了報仇,我誤會你了,以為你是殺姐姐的兇手,但我錯了,殺姐姐的兇手應該是……”魏秋燕說兇手是李成允,可能嗎?

記得那一日,姐夫整天都在家幫她一起籌備聖誕舞會……啊!不對,姐夫出去過,近午時分他說有事上公司一趟,直到入了夜才回來,將近七、八小時的時間,要上臺北殺一個人並不困難。

真是姐夫殺了姐姐?一股惡寒自腳底升起,瞬間冷卻了她灼熱的體膚。

想到這三年來,她一直跟一名殘忍的殺人兇手共居一室、同飲同食……天,她的心臟幾乎麻痺。

“小萸!”

忽爾,一陣冷風吹過,嚇得她手腳冰涼,不停地發著抖。別……別殺她,她還不想死啊!

“楚戊!”拜託,誰來救救她?“楚戊……”

“我在這裡,小萸,你睜開眼瞧瞧……”嚴肅中摻雜著冷厲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是標準楚戊式的語調。

但怎麼可能?他哪會知道她讓魏秋燕給陷害了,關在這輛紅色轎車的後車廂內?這一定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