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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止住了,它的華麗,它的美,將一切都停頓下來,飄來飄去,那哀怨的眼神,像在找尋什麼,又像在訴訟著什麼,她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翠綠的竹子,飛落的竹葉,指間輕輕碰觸琴絃流蕩出美妙的音色,那道美麗的身影正在慢慢的吟唱著:

“今生無緣,來生無妄,愛也罷,恨也罷,幾許浮生,幾許愁,幾許夢斷,幾許恨,愛也罷,恨也罷,望斷天涯,乘風倚笑,愛也罷,恨也罷,緣來緣去,緣起緣滅,幾許恨來,幾許愁,望斷天涯,無人相守,唯有輕狂……

一曲終散,一切都歸結與平靜,各自的平靜,冷得彷彿從心底出來的暗界,靈雲烈也彷彿震驚與這樣美妙的聲音之中。

“你是誰?”靈雲烈突然開口詢問到自己面前的那位撫琴的女子,她不像是這個地方的人,從來沒有見到她在村裡出沒過,她為什麼會現在在竹林之中?難道是她指引著自己來到這裡的嗎?難道自己就是跟著琴聲而來的嗎?太多的疑惑,一下子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更加疑惑於這個怪異的場景。

“呵呵……”女子輕柔而媚惑人心的笑聲慢慢的傳來,可是她卻並沒有說什麼。

正當靈雲烈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面前的一切都變化了,一雙吊梢的鳳眼,嫵媚的流動著氣息,小巧的鼻子尖尖的嘴,瓜子臉兒,身影飄渺,美若驚鴻,突然,那美麗的身影卻不見了,只見到一隻白色的狐狸,一隻美麗得驚豔的白狐。

狐狸,一隻白色的狐狸,美麗得驚豔的狐狸,它的皮毛是那麼的雪白,彷彿冬天之中雪花的顏色,水潤的眼神中,彷彿有著對什麼的依賴,和眷戀,和女子的容顏再次的重疊,那一刻,狐狸的美,女子的美,卻是那麼的相識。

“公子,可曾記得,燈火闌珊處,一劍書生獨醉江湖 ,十年寒窗十年苦讀,金榜題名時 ,功名利碌光宗耀祖 ,洞房花燭後 ,陰陽相隔人鬼殊途。”一切又都恢復到了之前的竹林,竹林中的翠綠,竹林中的竹葉。

而不同的是,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委婉,動聽。

在女子的話中,靈雲烈彷彿見到了白衣飄飄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美麗,腦海中閃現著的畫面,彷彿是昨天的一切,那麼的明顯,那麼的清晰。耳邊迴盪著無數的話語:

“愛我,愛你,愛人,等我,等我,等到我金榜題名時,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公子,韓星等你……

“等到我成名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公子,星兒相信你,你會的,你很厲害的,你很用功……

“星兒,再為我跳一隻舞吧……

“恩,星兒此生,來世,只為公子一人舞蹈……

靈雲烈彷彿見到了一隻狐狸化為人形,在雪地之中偏偏起舞,那舞蹈,那身影,是那麼熟悉,那麼的讓人心痛,他已經完全迷失在了白色之中,分不清楚,什麼是今生,什麼是前世,什麼是來世,誰是自己,自己是誰,彷彿只為那一抹身影而心碎。

“一切,都已煙消雲散,萬劫不復,如同我對你的愛。”

女子輕輕的吐出話來,隨之那雙滿是愛戀的眸子也籠罩住了靈雲烈的身影:“公子,幸福嗎?金榜題名,功名利碌光宗耀祖,洞房花燭,你樣樣都得到了,只是你唯一不知,有一隻狐狸為了你,放棄了所有,而得到的卻是心碎,和絕望,一切都只是因為公子的背叛,公子,還記得星兒嗎?那個之為你跳舞的星兒嗎?那隻小狐狸,那隻在大雪中,被你救起來的狐狸嗎?”

“星兒……

靈雲烈喃喃自語道,他的心思卻已經不在了,他就就一絲沒有魂魄的傀儡一般,他的口中彷彿的念著“星兒……星兒……

“公子,愛我嗎?”依偎在靈雲烈懷中的女子,輕輕的問著,彷彿兩人此刻只有自己,天地都已經不存在,綠色的竹林,綠色飛落的竹葉,雪白的衣裳,雪白的身影。

“星兒……”靈雲烈輕柔的撫摸著女子的容顏,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熟悉,那容貌,那笑容,那一舉一動,是前世嗎?還是今生?不,不是,她是誰?

靈雲烈突然一把推開了那女子,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望了望自己,和那女子,為什麼自己剛才會抱住她?為什麼自己在撫摸她的容顏?一切是怎麼了?她到底是誰?

被靈雲烈推開的女子,臉色上帶著哀怨的神情,直射靈雲烈的身心,好像在訴說著什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