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琉璃塔的古怪,讓常生心頭一驚。
最初還以為是鍾無隱陰魂不散,沒有死透,後來轉念一想不對。
琉璃塔是範刀的東西,鍾無隱就算沒死透也不該躲在龍巖宗長老的法寶裡面。
不是鍾無隱。
千雲宗的太上長老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七玄琉璃塔裡的魂魄,一定另有其人。
難道是器魂?
器魂之說,玄奧非凡,打造的手段更有多種。
可強行祭煉魂魄入法寶,也可在無數的廝殺中不斷將兇魂封入刀劍,還能用先天帶有魂體的材料祭煉成法寶,甚至是鑄劍之人自己的神魂遁入其中。
沒有立刻去檢視琉璃塔,常生恢復之後選擇了出關。
服下一粒易容丹,將眼皮上的銀斑遮蓋,回到前院。
一進門就聽到小棉花的抽泣聲,小丫頭不知為何哭得很傷心。
“我真沒用嗚嗚……浪費了十粒築基丹嗚嗚……結果還是煉氣期嗚嗚嗚嗚……”
屋子裡,小棉花哭得梨花帶雨,眼睛腫成了桃子,原來是衝擊境界失敗,依舊停留在煉氣境界。
“十粒築基丹都成不了築基。”常生推門而入,好笑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偷懶了。”
“師尊!弟子沒偷懶嗚嗚嗚!”小棉花扭頭看見師尊,小嘴一咧,哭得更起勁了,眼淚唰唰的往下落。
本打算逗一逗小徒弟,結果弄巧成拙。
常生尷尬地笑了笑,道:“知道小棉花沒偷懶,十粒築基丹不夠那就二十粒,師尊別的沒有,丹藥有的是。”
一聽二十粒築基丹,小棉花抹了抹眼淚,道:“師尊,小棉花是不是很笨呀,我連築基境都無法突破。”
“沒人天生就聰明,天才那種東西不僅稀少,還有代價。”想起斬天驕的命運,常生唏噓不已。
“別人都能突破成功,我突破十次都失敗了。”小棉花傷心的說道,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我們不看別人,活成自己就好。”常生揉了揉小棉花的頭,和善道:“你看,師尊也沒突破成功,師尊其實也很笨,但我要活得更好,吃得更飽。”
“要是永遠也無法築基呢,師尊會不會不要小棉花了?”小棉花帶著滿眼的期待,望著高大的師尊。
她其實不怕突破失敗,她還小,對修為境界的期待沒那麼強烈,她怕的是自己太笨,怕被師尊趕出師門。
畢竟師尊是斬天驕,如果徒弟笨得連築基都無法突破,豈不讓人笑話。
“不會,永遠不會。”常生微笑道:“小棉花永遠是我的小徒弟。”
“師尊最好了!”
小棉花高興了起來,親暱的想要撲在師尊懷裡,結果扭捏著小臉發紅,咯咯的笑了起來。
雖然長不大,但她已經是十歲的大孩子了,懂得男女有別,更知道尊師重道,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的掛在師尊身上。
見小棉花破涕為笑,常生吩咐她去燒菜,自己有一陣子沒吃東西了。
小棉花清脆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去做飯了。
小丫頭好哄,還有個老傢伙不太好對付。
等小棉花走後,常生喚來了喬三哥。
先是問了問養蠶事宜,而後常生將話題刻意引向法寶。
“法寶之內若有器魂,威力必當驚人,喬長老可知這南州之地,有多少法寶存在器魂。”
“這可就多了,擁有器魂的法寶在南州至少幾十上百件,最有名的要數妖刀九嬰,那妖刀之內封印著一頭異獸九嬰的神魂,兇悍無比,連師叔的千靈劍都難以匹敵,只有長生劍才能與妖刀九嬰不相上下,不過那妖刀太兇,範刀也不敢時常動用,他怕法寶反噬。”
“如果妖刀反噬,他會有什麼後果。”
“輕則傷及神魂,重則神魂被吞噬!器魂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九嬰那等兇魂。”
“妖刀只是特例,大多數的器魂還算平和,它們躲在法寶裡,猶如被困住的生魂。”
“師叔這個比喻真是恰當,器魂一生被困在法寶之內,不過器魂應該不會像生魂那般痛苦,器魂能將法寶當做自己的領地,儘管是個封閉空間,至少人家在這處空間裡說了算不是。”
“若是生魂被困在法寶裡,會如何呢。”
“當然是生不如死了,就像關押在牢山鐵獄的罪囚,連鐵籠都出不去,更無法在鐵獄裡暢遊。”
喬三哥說完暗自腹誹,心說困在法寶裡的生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