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擂臺,雖然無人,卻瀰漫起沉沉的殺機。
原本以切磋為主的東洲擂元嬰比鬥,徹底改變了初衷,高昂到令元嬰心動的獎勵,將引起真正的惡鬥。
這座高大的擂臺將迎來血雨腥風。
在四周的沉默中,丹王龍夜闌運轉靈力,對著唐樓連發手印,轟轟的悶響中,唐樓四周騰起刺目霞光,四面玄奧的壁壘沖天而起,將擂臺圍住。
壁壘透明,泛著淡淡的鎏金之色,四四方方,好似個巨大的盒子一樣,只是沒有蓋子。
每一面壁壘都散發著令人驚歎的靈力波動,在這壁壘盒子裡戰鬥的雙方,無論劍氣餘威還是法術餘波,只能朝著上下席捲,周圍的看客無需擔心。
開啟唐樓大陣,是為了安全起見。
交手的畢竟不是金丹。
元嬰之間的切磋還好,大家都有分寸,可一旦死戰,那就顧不得太多了,真要有劍法餘威波及出去,必然會造成傷亡。
丹王親自開啟的大陣,有著隔絕元嬰之力的威能,陣道一出,說明元嬰之擂正式開始。
在人們的期待中,第一個身影落上擂臺。
此人一襲黑衣,面容冷峻,頭髮編成了十八根細長的辮子,整整齊齊的墜在腦後,雙目如電,精神奕奕,渾身湧動著元嬰初期的威壓波動。
“西聖殿,步凡,何人來賜教。”
來人自報家門,竟是西聖殿的元嬰高手,第一場就派遣高手登臺,看來西聖對東洲擂的獎勵勢在必得。
“我來會你!”
轟隆一聲,落地一人,一身皮衣皮襖,身形高大,壯如鐵塔。
“雷雲殿,程無路!”
鐵塔般的壯漢洪聲報號,這位是北州高手,隸屬雷雲殿。
一個是西聖殿的元嬰,一個是雷雲殿的強人,這兩位一登臺立刻盯死了對方,兩人之間的威壓開始互相碰撞擠壓。
遠遠看去,能看到擂臺中心的空氣都在扭曲旋轉。
“以往的東洲擂都是切磋而已,連勝三人就算魁首,這次的東洲擂是否一如既往呢。”
鳳輦上,西聖的聲音傳來。
“天下元嬰本就不多,連勝三位同階者,稱得上魁首。”龍無夜微微點頭,看向靈羽樓方向,道:“閆樓主意下如何。”
“就如陛下所言,連勝三位同階者為魁首。”閆鴻山點頭說道。
金丹修士可以四分擂臺,元嬰則用不著,天下元嬰實在太少,而且連勝三位同階並不容易,尤其是在這種獎勵驚人的情況下,所以規則一如既往。
只要能在天驕擂連贏三場,便是元嬰魁首。
“那就開始吧。”張填海說罷往後一靠,好整以暇的觀戰。
擂臺上,兩人蓄勢已久,規則這一定下,兩人同時祭出法寶,就要交手。
不等二人動手,忽然一聲女子的聲音傳來,擂臺邊緣出現了一簾雨幕。
“既然是同一座擂臺,規則應該有始有終,三局連勝只是挑戰擂主的資格。”
輕靈的聲音響起,雨簾裡走出一個俏麗的女子,手持長劍站在擂臺邊緣,正是閆雨師。
“我,便是元嬰擂的擂主。”
閆雨師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只是眉宇間藏著一抹蕭殺。
如果別人說自己是擂主,定然沒人承認,但閆雨師不同。
她本是這場元嬰擂的獎勵,她登臺成為擂主無可厚非。
“好一位巾幗英豪,自己守擂,希望你守得住才行。”張填海覺得有趣,呵呵笑道。
“既然閆道友打算親自守擂,也好,那就與金丹擂規則相同,連勝三局者,方可挑戰你這位擂主。”
龍無夜大手一揮,就此定下了規則,這位大皇帝對靈羽樓主有些不滿,竟沒去詢問閆鴻山的意見。
畢竟都是有子女的人,閆鴻山以女兒做彩頭這件事,在龍無夜看來實在荒謬。
靈羽樓上,閆鴻山目光復雜的望著擂臺邊的女兒,終究沒說什麼。
靈羽樓主的默許,讓新規則就此生效,閆雨師成了擂主。
與金丹擂臺一樣,想要挑戰擂主,就要連贏三局。
“賜教!”
“請了!”
雷雲殿的程無路與西聖殿的步凡各自喝了一聲,下一刻兩片劍芒就此轟擊在一處。
咔嚓嚓的悶響不絕於耳。
元嬰出手,非同小可,這兩人一動手就拿出了真本領,駕馭的飛劍都有十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