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張麗華略作遲疑,開口道:“裴仁基降了李密!如今李密忽然出山,惹得瓦崗不少群雄紛紛前去投靠,削減了瓦崗的不少力量。”
“裴仁基投靠李密了?你莫要誆我!”張百仁一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裴仁基好好的朝廷大員不做,去當反賊,莫非腦袋進水了?
還是說天下局勢已經嚴峻到了這種程度嗎?
說起裴仁基投靠李密,裴仁基也是一肚子火氣。
裴仁基作為護軍,奉旨剿匪,每破賊軍,得軍資無數,盡數賞給手下士卒,用以拉攏人心,鼓舞士氣。
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今朝廷這般模樣,裴仁基總要為自己做打算呀?
在這亂世,光有財寶不行,你得有兵權。
監軍御史蕭懷靜乃蕭皇后的宗族,見到裴仁基這般做不許,弄計程車卒心生怨之,裴仁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壞人叫蕭懷靜做了,自己不但得了民心更得了名聲,所有財寶還盡數在自己手中,這可是好事啊。
最關鍵的是,蕭懷靜乃蕭皇后的宗親,想到張百仁與蕭皇后的關係,裴仁基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了這口惡氣。
裴仁基忍氣吞聲,蕭懷靜卻不幹了,整日裡閒著沒事彈劾裴仁基。
倉城之戰,裴仁基失期不至,又聽到劉長恭等戰敗,畏懼懼不敢前進,屯兵於百花谷,固壘自守。
前有彈劾,後自己又犯了大錯,致使朝廷戰敗,裴仁基此時狼狽不堪,處境堪憂。
恰在此時,李密領著程咬金、秦瓊來了,然後以厚禮說服裴仁基,正要在做一票無本買賣,順利的拉起了一支隊伍。
看著李密送來的手書,裴仁基陷入了沉思。
賈務本之子閏甫在軍中,看著沉思的裴仁基,低聲道:“大人,如今大隋已經風雨飄搖,不若早作打算!如今陛下已經破罐子破摔,只怕會尋得由頭,牽連到大人的家人。”
裴仁基放下手中密報:“我是可以投降,但如蕭御史何?”
蕭懷靜卻是一個大麻煩。
閏甫聞言面帶冷笑:“蕭君如棲上雞,若不知機變,在明公一刀耳。”
“怕是殺不得,蕭皇后哪裡不好交代!”裴仁基面色遲疑。
“蕭皇后本家不知有多少,大人投靠李密,早就得罪了大都督,何必在懼怕區區亡國皇后?咱們投靠李密也不過是暫時的選擇罷了,待日後天下形勢明朗,咱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裴仁基聞言只能點頭應了這話,派遣賈閏甫詣密請降。
不降,只怕陛下會找藉口斬了自己。蕭家欲要密奪虎牢關,裴仁基倒也有幾分察覺,自己便乃蕭家的攔路虎,早晚都是一個死,倒不如死的轟轟烈烈一點,可不能那麼窩囊。
見到使者,李密大喜,無本買賣做到自己這份,簡直是天上地下獨一份。
隨即當場赦封賈閏甫為元帥府司兵參軍,兼直記室事,用以拉攏,免得裴仁基忽然變心。
虎牢關
裴仁基與蕭懷靜相對而坐,酒水雖然豐盛,但二人卻沒有動碗筷。
一雙眼睛看著蕭懷靜,裴仁基輕輕一嘆:“蕭御使,你若肯隨我投了李密,我今日便留你性命。”
不到萬不得已,裴仁基絕不想和蕭家撕破面皮。
“李密得罪了大都督,遲早要死於非命,大人何必投靠一個將死之人?我蕭家背靠大都督,只要大人投靠我蕭家……”蕭懷靜勸說。
“我只問你,蕭家敢造反嗎?”裴仁基打斷了蕭懷靜的話。
蕭懷靜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
蕭家會造反嗎?
蕭家只求亂世自保,做一千年的門閥世家。
“殺了我,娘娘會為我復仇的!你可要考慮清楚!”蕭懷靜緩緩閉上眼睛。
沉默一會,裴仁基方才道:“行儼,送蕭御使上路!”
虎牢關到手了!就算李密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行事居然如此順利。
虎牢關乃天險,重要性不可想象。
對於裴仁基,李密大勢封賞,拜裴仁基為上柱國、河東公;仁基子裴行儼,驍勇善戰,李密亦以為上柱國、絳郡公。
官職什麼不要錢一般的撒下去,有舍才有得,自己手下大貓小貓兩三隻,人才才最重要。
自己雖然手下很少,但卻不弱於任何勢力。
李靖、秦瓊、裴行儼可都是至道的種子,再算上自己,足足有四位見神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