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們了。要不是兩個老人在旁邊，我真的想緊緊地抱著他們哭一場，可是我不能，我還不能久留：“這倆孩子太可愛了，人見人愛啊，可是叔叔得走了。”我一邊把孩子交給倆老人一邊說。“誰說不是呢，我們院裡老人小孩都稀罕，誰見面都要抱一抱，所以孩子也不認生。”還好，我就怕她們懷疑。我站起來要走，可是孩子哇哇大叫，“叔叔有事，總不能總抱著你們哪，孩子也喜歡年輕人，可能覺得年輕人好看，有活力吧。”婆婆一邊哄，一邊說。“叔叔今天不忙，再和你們玩一會。”我自己找了個機會。我扮鬼臉逗他們，他們哈哈大笑，倆個老人也笑起來。“倆孩子真喜歡你，肖老師。”我一驚，真的該走了，她們只好一人一個抱著送我出大廳，這樣孩子才不哭。

回到家裡，我躺在床上，回憶那溫馨的一幕，真的是很甜蜜。我忽然想起，我還沒有辦事，我把到銀行的事情都搞忘了，還樂顛顛的跑回來，不禁啞然失笑。星期一在辦公室，我問梅子：“暑假有什麼計劃嗎？”“打算回老家，外公特別想孩子，外婆也想回家看看。”“哦。”

看來我也只好回老家了，陪陪老爸老媽。

23 小妹有心事

像上次一樣，我找摩的載著我的東西（都是一條河裡的人，基本都認識，他會直接給我把東西送家裡去）。我帶著豆豆沿著那條小河邊的鄉村公路慢慢往家裡走，一路上流水嘩嘩，鳥兒的叫聲不絕於耳，兩岸的山青翠欲滴，各種野花蓬勃茂盛，豆豆一會走，一會兒跑，一會兒*，一會兒追蝴蝶，高興的不亦樂乎，我也覺得這山村怎麼就這麼好呢？優美寧靜，又清新宜人，可是人都拼命的往城市跑，能讀書的到城市去讀書，然後找工作，結婚生子，鄉村就變成老家；不能讀書的就去打工，建築工人，環衛工人，餐館服務員，保安，從事最辛苦，收入最低的行業，不管怎麼樣也不願回鄉種地，因為種地實在是太不划算了，太辛苦，回報又太少。西部的農村，15到40歲這個年齡段的人基本沒有在家，鄉村成了老人和孩子的村莊，鄉村美麗依舊，可是總覺得缺了一些活力。

不知不覺，豆豆自己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小臉累得紅彤彤的，我要抱她走，她還不幹，手上抱一大束野花，還在不停地摘。看著可愛的豆豆，我想象在這樣美好的鄉村小路上，陽陽跟梅梅還有豆豆，三個小孩在小路上玩，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下個月倆孩子就滿週歲了，可是我卻不能陪他們倆過生日，不禁覺得很沮喪。“爸爸，要關門了，像電鈴一樣的鳥兒又叫了。”“零零……”果然是夜關門的聲音，這孩子，記性真好啊。“豆豆，讓爸爸抱著走，天快黑了。”可是爸爸會不會很累？”“爸爸不累，爸爸抱乖女兒不會累，再說，爸爸經常鍛鍊，很有力氣喲。”

還沒到家門，老爸老媽已經在路口等著了，看見孫女，臉上笑開了花：“回來也不打個電話，要不是送東西的人，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乖孫女要來看爺爺奶奶。”“爸媽，給你們個驚喜嘛。有飯吃嗎？我餓了。”“這孩子，還那樣，還沒進門就要吃的。”“媽做的飯特好吃。”“飯已經好了，就等你了，這次是肖倩做的。”“肖倩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個人嗎？”“誰是肖倩？”“你的姑姑，豆豆的姑姑回來了。”“哦，我要去看姑姑。”豆豆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小姑的，應該沒有印象了。

小妹比我晚兩年結婚，也有兩年多了，嫁到鄰縣一個小鎮，丈夫家裡在鎮上開一個店，經濟條件挺好，小妹長得很漂亮，性格也溫和，嫁到夫家很是受寵，妹夫人不錯，帥氣，有活力。小妹很少回孃家，四年只回過一、兩次，家裡生意忙，這次居然能看見小妹，也算是個驚喜。

跨進門，飯香撲鼻，小妹繫著圍裙，在往桌上擺碗筷。“哥，回來了？是豆豆啊，這麼大了，真可愛。”“豆豆，叫小姑。”“小姑好，我是豆豆。”“真乖。”小妹忽然跑進了裡屋，我覺得很奇怪。“媽，小妹怎麼了，好像不太對頭？”“沒有什麼，吃飯了，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我問：“小妹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一週了。”“家裡一直挺忙的，這次怎麼有空耍這麼久，不急著走吧？”我剛回來，到真想和小妹多呆一段時間。“哥剛回來，陪哥多耍幾天。”“那好啊，豆豆也挺喜歡小姑的。”“哪天我們帶豆豆去河裡抓魚，怎麼樣？”“當然好了，小時候你就不愛帶我，我哭了多少次。”“現在補起來，哥天天帶你和豆豆抓魚。”“好啊，好啊，抓魚咯。”豆豆高興地跳，馬上就要跑出去。小妹笑了笑，我覺得好像不是很開心，也許是年紀大了吧。

整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