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鬆了懷抱,等他直起身微微低頭看到嚴冬棋的表情是時狠狠愣了一下:“……哥,你……哭了?”
他有點兒受寵若驚:“你這麼想我嗎?”
鼻樑上那股勁兒還沒緩過來,嚴冬棋抬起胳膊用手背在鼻樑上摁了摁,抬起另一隻手手在韓以諾肩膀上抽了一下,頓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聲音有點兒甕聲甕氣的:“我想個屁啊!韓以諾你這是要撞死我嗎操?”
韓以諾聽完頓了頓,然後朗聲笑著試圖拽下嚴冬棋摁在鼻樑上的手:“對不起對不起,來,讓我看看。要是撞斷了我好立馬動手給你接上。”
嚴冬棋又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然後順著韓以諾的力道把手放了下來:“滾滾滾,真是服了你了,分分鐘想弄死我的意思啊你這是。”
韓以諾稍微弓下背和嚴冬棋平視,仔仔細細的把他那管筆挺的鼻樑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才吁了一口氣,伸出一個指頭探過去揉了兩下,又戳了戳:“還行,特別筆直,一點兒沒變。”
說完自個兒又樂了兩聲。
嚴冬棋皺起眉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眼中還留了點之前氾濫上來的不明顯的淚花,眼眶微紅,這麼一眼瞪過去時彷彿還帶著波光粼粼的水汽。
韓以諾的笑聲頓時消失,有些僵硬的維持著弓下背的姿勢沒動,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然後迅速又有些慌亂的站直身體,皺眉衝嚴冬棋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點兒激動不是。”
“這叫有點兒激動?那成吧,趕明兒有時間給我表演一下你要是激動大發了準備乾點兒什麼。”嚴冬棋這會兒緩過勁兒來了,衝韓以諾笑了笑調侃了一句。
韓以諾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沒,我昨晚就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你今天真的會來。”
“那必須啊,您都發話了我怎麼敢不遵旨不是。”嚴冬棋笑的微微眯起眼睛,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了,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抬手在韓以諾肩膀上輕輕捏了捏。
韓以諾覺得半邊兒身子都跟塊兒乾脆面似的,酥的簡直一咬嘎嘣脆。
“成吧。反正現在還沒到吃飯點兒。我還沒在你們學校轉過呢,你帶我參觀參觀唄。”嚴冬棋低頭看了看錶,然後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天氣挺不錯的,先去你宿舍把你被子拽出來曬一下。”
兩個人從宿舍出來才開始逛校園,韓以諾看上去挺興奮,伸手給嚴冬棋各個景點的指著,還挺惋惜:“這會兒冬天什麼都沒看的了,不過聽說學校哪兒還有臘梅花開了,去看看唄。”
嚴冬棋挺無奈:“韓以諾小同學,倆大老爺們賞花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本來不就是你要參觀校園的麼?”韓以諾無所謂的聳聳肩。
“成吧。那你等我會兒,我去買兩把扇子,咱到樹底下再去吟兩首詩怎麼樣,把這一套整全乎了。”嚴冬棋作勢就要轉身。
韓以諾拉住他笑道:“你可別,我就會一首‘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太丟人了。”
嚴冬棋挑了挑眉:“這麼博學,那我只會‘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是不是有點兒慫?你好賴還是個七律呢。”
“哎呦到樹底下把七律讓給你,我背五言,我慫還不行嗎?”韓以諾轉了個身,從嚴冬棋身後半扶半抱的把他往前推,挺開心的笑了笑。
嚴冬棋擰頭看他,眼底帶著笑:“公共場合,注意點兒啊年輕人。青天白日就要耍流氓可還行。”
“我這叫耍流氓麼?”韓以諾看著嚴冬棋帶著笑的側臉,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就生出一陣惡膽,看著四周沒人就在嚴冬棋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這才叫耍流氓。”
這個動作做完之後倆人都愣住。
嚴冬棋腦子白了一陣兒之後,連續三秒腦內刷屏“臥槽”,勉強平靜下來轉身在韓以諾胸口拍了一把:“丫個臭不要臉的。”
韓以諾也被自己這大無畏的動作嚇了一跳,看到嚴冬棋挺正常的表情之後才算鬆了一口氣,隱隱的還帶著點兒小開心,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口:“不鬧了不鬧了,梅花就在前面呢,兩步路的事兒。”
說完就率先邁開步子往前走。
嚴冬棋瞪著他的背影愣了下,在臉上摸了一把,低聲咕囔了一句:“又不是我鬧。”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還沒看到臘梅花就先聞到一陣香氣,嚴冬棋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真香。”
韓以諾眯眼笑了笑:“剛才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