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威風凜凜大馬金刀的美男壯士,為什麼老是會有這種媽癌晚期的表現。
這是病,真他孃的得治。
韓以諾最近因為大一的迎新晚會,還有年末團委的檔案整理,再加上研究生會和學生會之間有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座談會的玩意兒,忙的跟他打個電話都累的氣息奄奄。
所以嚴冬棋下車之後沒有直接給韓以諾說自個兒到了,只是跟他說自己今天要過來,沒買上午的票,等真到他們學校就該晚上了。
“你晚上幾點到?”韓以諾的聲音難得的有點猶豫。
嚴冬棋一邊在公交站上找了個能直達J大的公交車,一邊端著手機眼珠子都不帶轉的瞎扯謊:“我定的下午五點多的那趟票,就你平時回學校老定的那個時間點兒,你忙你的吧。你們學校門口不是有個快捷酒店麼,我去定個房間到時候把房號發給你就行。”
韓以諾沉吟了一下:“嗯,可以,不過我們今晚上迎新晚會,過去的時候肯定晚了,你要困了就先睡,別等我。”
嚴冬棋聽了這話眼睛都亮了,事兒真是怎麼寸怎麼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他還挺想看看韓以諾平時裡在學校究竟是怎麼個樣子。
他在電話這邊笑的燦爛又變態,然後衝電話那頭擺出一個惋惜且沮喪的語氣來低聲開口:“好吧我知道了,早知道的話就改天過來了。”
旁邊站著的一個年輕小姑娘看嚴冬棋的眼神,就像是想立刻從包裡掏出兩把藥塞他嘴裡似的。
找建築系在哪兒開迎新晚會並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嚴冬棋剛進學校就看到了旁邊資訊牆上建築系迎新晚會的好幾張海報。做的挺專業,上邊兒看樣子印的都是要參演節目的同學的合照,他順路往裡走,最頂頭一張裡面就有韓以諾。
猛地從海報上看到熟悉的臉,嚴冬棋愣了一小會兒之後才挑起眉仔細的看了看。
簡直帥的沒邊兒。
韓以諾跟他在一塊兒總是慣常帶著幾分笑意,但是這會兒嚴肅起來,倒也是好看的挺離譜。
嚴冬棋光看來來回回的小姑娘往他弟弟那張臉上黏糊的根本扯不開的目光,就有點兒不由自主的懷疑建築系選擇學生會主席的標準和學生顏值的關係。
他順著海報上寫的地址一路到了2號大禮堂,大門半掩著,裡面的音樂聲和人聲都挺響,看樣子應該是在臨場彩排。
正在舞臺上的是幾個小姑娘,長得還可以,估計化妝之後能稍微那麼驚豔一下下。嚴冬棋站在最後雙手環胸大概看了看,覺得冬天的大棉襖著實讓這個本來應該挺青春活力的一隻小曲兒,迎面就撲來了一股“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的淳樸厚重的氣息。
大禮堂座位挺多,中間還有過道分割槽,後面半截兒佔了烏泱泱一大堆學生,在整理佈置會場的花球和綵帶,半個場子都是“膠帶,膠帶在那兒”和“我剛放這兒的剪刀誰拿了”的吼叫。
嚴冬棋繞過他們往前面走了走,音樂聲就明顯了一些。剛才跳現代舞的小姑娘下去之後立刻又上來了另外幾個小姑娘踩場子。
他有點兒感慨,看來建築系也沒韓以諾說的那麼女生稀缺。
建築系是J大的招牌,自然有錢,嚴冬棋挑眉看了看正在角落裡佈置著的攝像機和音響,還有舞臺後面一塊兒塊兒拼起來的LED顯示屏,覺得這弄得倒是挺像模像樣,一看就是真有錢。
太久沒有接觸校園生活讓嚴冬棋覺得有點兒新鮮,左顧右盼的功夫讓他都快忘了來的目的是什麼,等又看完倆節目之後才反應過來得找找他重感冒的寶貝弟弟現在在哪兒。
結果還沒等他細找,來回掃了兩眼就看到坐在最前面的稀稀拉拉幾個學生,坐在正中間的就是韓以諾。
青年穿了件高領的米色毛衣,外面套了去年嚴冬棋給他買的深灰色呢子外套,長腿交疊靠坐在觀眾席前面的桌子上,光一個背影看著就挺賞心悅目。
嚴冬棋往韓以諾斜後方稍微挪了挪,勾著唇角帶著點兒不明顯的笑意看著青年偶爾側過臉來的神態和動作。
此時的韓以諾看上去英俊又嚴肅,帶著與周圍同齡人不大相符的冷靜沉著,微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看著臺上的表演,莫名給人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樣子。
這人在嚴冬棋面前向來黏人又體貼,偶爾會撒撒嬌,還會有點幼稚的鑽牛角尖,跟現在這樣子差別極大。
韓以諾一手拿了幾張團成一卷的列印紙,在另一手的手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認真盯著臺上表演的人,偶爾會握拳抵在上唇咳嗽幾聲,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