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舉行才藝比拼,在場的許多貴女和小姐們紛紛面露難色,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畢竟,殷黛芷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大才女啊!論才華、技藝,誰又有信心能與她一較高下呢?這幾乎就是一場毫無勝算的較量,若是輸了,不僅失了禮數,更會將自己置於尷尬的境地,被人比得黯然失色。
此時,殷黛芷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發現竟無一人敢主動上前應戰。她不禁微微挑起修長的眉毛,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了人群中的林夏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只見她面帶微笑,聲音清脆地高聲說道:“久聞朝陽縣主多才多藝,今日恰逢如此難得的機會,不知可否讓我等也有幸一睹縣主的風采呢?”
此刻的林夏原本正沉浸在被楚雲蕭溫柔投餵美食的幸福之中,吃得不亦樂乎。冷不丁聽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好奇地抬起頭來,朝著殿中央望去。
而坐在一旁的楚雲蕭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殷黛芷,便若無其事地繼續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送到林夏嘴邊,輕聲說道:“別理會她。”
然而,他們二人這般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卻深深地刺痛了殷黛芷的心。她緊緊握著手中的絲帕,努力剋制著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生怕一個不慎就會當眾失態。
“怎麼?縣主這是不敢接受挑戰嗎?”殷黛芷諷刺的道:“晉王爺文武雙全,十三歲便投身軍營,十五歲便上戰場,更是在十八歲便戰功赫赫,被聖上封為晉王。縣主作為這個未來的晉王妃,這麼點挑比試都不敢上嗎。”
在座的眾人,聽到殷黛芷這麼說,紛紛投過來八卦的目光。他們對這個朝陽縣主不熟悉,但是對殷黛芷還是挺熟悉的。畢竟每年的元宵宮宴,基本都是她出盡風頭。
看到她專門挑釁朝陽縣主,有不少人心下了然,原來殷小姐對晉王存了這般心思。看戲的好奇心越發濃烈。過往幾年的元宵節宮宴,楚雲蕭都在邊境保家衛國,如果邊境稍微太平,這還是殷黛芷及笄後,楚雲蕭第一次回宮參加元宵節宮宴。
“我不比。”林夏攤攤手,直接擺爛道。
“你……”殷黛芷氣結,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殷黛芷緩了一口氣,挑眉道:“呵~那既然你不比了,那是不是表示你輸了?”
林夏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殷黛芷:“我說的是我不比,不是說我輸了。殷小姐能聽得懂吧?”
“不比不就等於輸?技不如人才會百般推辭,否則為什麼不比?”這時,坐在很遠的殷黛芷的舔狗鍾寶阮大聲道。
聽到鍾寶阮的聲音,林夏心裡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怎麼哪哪都有她倆!
劉皇后看著眼前殷黛芷咄咄逼人,雖然心裡有些不喜,見她對楚雲蕭這麼痴纏,原本想撮合她和自己皇兒的念頭,瞬間就沒了。
楚明帝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三個女子,也不作聲。一副看好戲的態度,還暗暗給楚雲蕭遞了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
殷尚書也任自己的孫女殷黛芷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鬧騰。他也不忿,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楚雲蕭放著自己如花似玉、出身名門的孫女不要,卻偏偏選中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醫女。雖然他惱自家孫女在一棵樹上吊死,但是心裡也跟殷黛芷一樣有所不甘。所以,此時此刻的他乾脆選擇了沉默不語,也想借此機會好好瞧一瞧,那個被楚雲蕭相中的女子究竟有著怎樣與眾不同的魅力和能耐。
至於在場的其他大臣以及他們的家眷們,自然也是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懷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緊緊地注視著這場鬧劇的發展。
林夏心裡不由得煩躁起來,她不由得用力“啪~”的一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噌~”的一下站起來。這一連串的動作,把旁邊的楚雲蕭都不由得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緊跟著站了起來,並且拉住她的手,用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手背,無聲地安撫著。同時一記殺人的眼神射向了殷黛芷,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身邊的女子脾氣這麼大過。
殷黛芷被楚雲蕭的眼神嚇得瞳孔大震,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但是隨後又穩定了自己的心神,並且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楚雲蕭,眼淚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甚是讓人憐惜。
林夏不耐煩地道:“比就比。比什麼,你們說吧,你們兩個一起上,省事。”
殷黛芷見林夏上鉤了,不由得勾了勾唇:“我自己來就行了,鍾妹妹不必參加,免得說到時說我們二對一,勝之不武。”
鍾寶阮刺繡功夫行,這些宮宴要展示的才藝表演,她是面面不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