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年輕的白髮男子,說道:“好了,我的事辦完了,二十年後再見”吳主任的話剛說完,年輕的白髮男子突然說道:“先等一下,還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嗯?”吳仁荻看著他說道:“你不是突然想明白了吧?準備上岸了?”
年輕的白髮男子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有人要上岸了,不過不是我。千……鄭軍,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在船上陪我了,跟吳兄上岸吧。”鄭軍聽了這話,臉色大變,說道:“主人……我並無大錯,為什麼要棄我?”說道,膝蓋一彎,竟然給年輕白髮人跪了下去,口中語氣略帶哽咽。
“這不是棄你”年輕白髮男子輕輕拍了拍鄭軍的肩膀,說道:“你先去替我打個前站,我也總不能一直在海里漂泊,葉落還是要歸根的。只是在海里漂的久了,陸地上的事對我已經太陌生了,你跟著吳兄,先替我打點一下,二十年後,也許就是我決定上岸的日子。”
“是,我一定將主人歸陸的事宜辦置妥當。”鄭軍這才恢復常態,向年輕白髮人磕了個頭,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年輕白髮人有說道:“既然你已經要上岸了,賜你的鄭姓也不要用了,還是恢復你的楊家本姓吧,”說著,又是微微一笑道:“鄭軍……楊軍……還是楊軍好聽一點。”鄭軍又是一愣,但是看著年輕白髮人笑呵呵的表情,還是隨著他說道;“楊軍也罷,鄭軍也罷。都聽主人的安排。”
年輕白髮人點了點頭,說道:“吳兄馬上就要走了,你回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一起走吧。”“是”楊軍向年輕白髮人鞠了個恭,才轉身離開。孫胖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追趕過去:“楊軍,你等一下,我去幫你”說著,已經和楊軍出了船艙。看著楊軍孫胖子已經離開了這層船艙。吳仁荻看了年輕白髮人一眼,才說道:“我沒想到,你也有騙人的一天。”
“這麼多年委屈他了”年輕白髮人看著楊軍消失的背影說道:“楊軍和我不一樣,大難之前,我生活的環境和這艘船沒什麼兩樣,只是比這裡大了一些,一樣的不能隨意走出去,而且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你,就連吃飯穿衣,一言一行,都有人在你耳邊唸誦太祖遺訓。比起那裡,這艘船已經好了很多,我從小的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可是楊軍不一樣,他是世勳武職,後來才補入錦衣衛,外面的大千世界才是他的天地。這麼多年,楊軍陪我在這條船上,沒逼瘋了他,已經算了他走運了。”
說到這,年輕白髮人長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吳仁荻,慢悠悠的說道:“楊軍性格耿直,又多年漂泊海上,只怕他早已經忘了怎麼和世人再打交道。吳兄,權且將楊軍當作是我吧,不管何時何地,請保他周全。”說著,年輕白髮人一揖倒地,向吳仁荻行了個大禮。吳主任坦蕩蕩的受了這個禮,等年輕白髮人起身後,他才說道:“今天有點真有意思,你算是破戒了,第一次騙人,第一次求人。反正也是破戒了,也不差在再加一個。和楊軍一起回到陸地算了。”
年輕白髮人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件事還是不要再提了。也許在過二十年,我的心結突然開了,到時候就算攔我,我也要回到陸地上到處走一走”吳主任眯縫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以前不管怎麼樣,還有個楊軍在你身邊,以後船上只剩下那些粗漢了,有事發生的話,能指望他們嗎?”
“我沒打算指望別人”年輕白髮人說話的時候,突然一揚手,被吳仁荻修好的鎮魂鍾突然無故自鳴,年輕白髮人另一隻手伸了出來,口中唸唸有詞,一串生僻的音節發出來,緊接著,一個火球從他的掌心中冒了出來,年輕白髮人順勢一甩,將火球打在鎮魂鐘上。一股刺耳的聲響從鎮魂鐘上了起來。我能感到鎮魂鍾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
吳仁荻看了點了點頭,說道:“還可以,似模似樣的,像那麼回事。”年輕白髮人微笑了一下,說道:“你這算是誇獎我嗎?吳勉也會夸人嗎?”吳仁荻白了他一眼,說道:“糊弄糊弄人,還說得過去。”
這時,孫胖子和楊軍一前一後回來,他倆都揹著一個背箱,不過看起來,孫胖子背得十分吃力,我過去想接應了一下,沒想到孫胖子擺了擺手,對我喊道:“辣子,你不行,大軍,你過來幫一下。”破軍過去背上背箱,起身後被晃了一下,差點摔倒,我扶了他一把,聽見背箱裡面有金屬球體滾動相互碰撞的聲音。孫胖子連連向我使眼色。我心知肚明,點了點頭,也不點破他。
相比孫胖子,楊軍還是對年輕白髮人不捨,年輕白髮人一直送到了甲板上。鬼船的旁邊停著一艘小艇。開船的正是六室唯一的一個調查員—楊梟。
一行人上了小艇之後,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