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法器和術法我不會使用。不過我還是在裡面找到一部無名經書。經書裡面記載了一個有意思的咒法。”
他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謝家眾人之後,又說道:“這個咒法是透過同一血脈的至親之人相互傳播。一個詛咒其相同血脈家族死光的人做膽,一旦咒法發動,在咒膽十里範圍之內,有相同血脈的人都會意外死去。這個咒法不是道家分支,發動咒法也不會改變陰陽氣流的平衡,這個咒法好像就是為我量身而制的。”
張然天說到咒法的時候,蕭和尚就一直皺著眉頭,等他說完之後,蕭和尚直接搖頭說道:“不可能!我還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咒法。誰閒得沒事能創造出這樣全家死光的咒法?”張然天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只是把見到的都說出來,信不信由你。”
蕭和尚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郝正義打斷了,郝會長對著張然天說道:“說了這麼多了,你現在是不是該把陰穴的地址說出來了?”張然天看了他一眼,手指著遠處被雷電擊打的海面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陰穴確實就在那裡。”郝正義明顯不相信張然天的話,他輕聲笑了一下,看著張然天說道:“證明給我看看?”
張然天看了一眼郝正義,一言不發轉身就朝攔海壩那邊走去。蕭和尚給我和孫胖子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倆心領神會,快走幾步擋在他的身前。因為他大腿傷口的緣故,張然天一瘸一拐地走得並不快。走到剛才崩塌的攔海壩前的時候,張然天的臉色又開始變得有些潮紅。他把手伸進口袋的時候才想起來,剛才最後一瓶鎮靜劑已經吃光。
“別太激動,”郝正義看著他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先緩一緩,感覺好點了,我們再說怎麼進入陰穴。”張然天怪異地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我馬上就能冷靜下來,想不冷靜都不行……”說到這裡,他突然猛地一躍,順著攔海壩的缺口跳了下去。我和孫胖子已經抓住了他的衣角,無奈他這一躍的慣性太大,竟然將我們倆都帶了下去。再想鬆手放開張然天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的腳已經離地,眼看著就要和張然天一起掉進海里。上面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抓住了我,將我拉了回來。這人一手拉住了我,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懸在半空中的張然天的衣服領子。可惜張然天跳海的心意已決,他沒等那人拉他上去,在半空中解開了自己的衣釦,整個人從大衣裡面跌落到了大海之中。
那邊也有人將孫胖子拉了回來。拉住我的是楊軍,這哥們兒一直不言不語的,想不到關鍵的時候會被他救了。這時蕭和尚他們也小心翼翼地站到攔海壩的邊緣向下看去,下面的海浪一波一波地衝打著攔海壩的基石,哪裡還能看得見張然天的影子?
那邊把孫胖子拉回來的是郝正義和鴉,也難為他倆了,他兩人同時抓住了孫胖子的肩膀,將他提了上來。孫胖子二百六十斤的體重,一般人拉孫胖子的下場就是跟他一塊下去,郝正義和鴉都屬於那種乾瘦乾瘦的身材,看不出來會爆發出這麼大的能量。
孫胖子這時臉色已經嚇白了,看清了是郝正義把他拉上來的之後,孫胖子緩了緩心神才說道:“郝主任他大哥,這次多謝了。以後你要是倒黴栽到我們民調局的手上,我肯定幫你說兩句好話。關不了你兩三年就能把你放出來。”孫胖子的話把郝正義說樂了,他剛想說話卻被孫胖子的最後一句話給堵了回來:“不是我說,郝主任他大哥,這次是不是你故意把老張放走的?”
孫胖子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已經足夠讓我們這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郝正義的身上。郝會長看著我們苦笑了一聲,轉臉對著孫胖子說道:“剛才我應該讓張然天把你帶走的。”說完,他不再理會孫胖子,也走到攔海壩的邊緣處。手搭涼棚向海面上看了一陣之後,郝會長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塊探陰灰,捏碎了之後任由探陰灰的粉塵被海風吹得到處都是。可惜探陰灰四處飛散,卻沒有一個固定的走向。這個結果讓郝正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低頭想了一會兒,最後轉頭對蕭和尚說道:“蕭顧問,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蕭和尚倒是不信孫胖子所說的張然天是郝正義故意放走的。但是眼睜睜看著張然天掉落到海里,只是一轉眼的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難不成陰穴真的在海底?蕭和尚也猶豫不定的,最後還是雨果主任說道:“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張然天,我們是不是先把地上躺著的這些人弄醒?這些哥們兒躺在地上的時間也不短了,別沒被張害死卻活活凍死在這裡了。”
雨果說得也有道理,這事我們插不上手,只能靠楊軍辦了,他在暈倒的人群中來回地穿梭,好幾百號人,也夠他忙活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