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倒胃口的東西。其中一張桌子上坐了一位大概二十來歲面貌清秀的男修士,正低著頭專心的在吃麵。麵攤老闆則在灶臺後頭忙活著。
花依依兩人一鳥也就順勢選了空著的那張桌子。
“老闆。來兩碗牛肉麵。”剛一坐下,陸仁賈就向麵攤老闆大聲吆喝道。
“不是兩碗,下三碗啊老闆。”花依依被死鳥鳥嘴一戳,趕緊補充道,“我的面裡不要放蔥花,味道要清淡,肉多放一點,另一碗味道濃些,多放點青菜。誒,你呢?”花依依意思意思的問了一下說要請客的東主。
“額。我不怎麼挑食……”陸仁賈努力壓下心裡的怪異感木愣愣的回答道。
“哦。老闆,第三碗麵裡的牛肉都放我碗裡。再給我多放點麵條。”花依依對著正在忙碌下面的老闆喊完,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陸仁賈,“真不好意思,最近長身體,吃得多。我師兄說了,得多吃肉,包子才會變成饅頭。嘿嘿嘿……”
陸仁賈眼睛情不自禁地往下瞟了一眼,沉默了一下,然後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轉頭又向老闆吆喝道,“老闆。給我的碗裡也加牛肉,我加錢。”
“嘎嘎!”死鳥蹲在椅子上啄了啄陸仁賈的胳膊。
“……老闆,三碗都放上兩份牛肉,加錢!”
一心吃麵的隔壁桌男修士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這三人,也不知道心裡在怎麼吐槽他們。
麵攤老闆只是個凡人,才不會自討沒趣的露出不耐煩之類的情緒,仙師們怎麼要求他就怎麼下面,堂堂仙師又不會無故短了他的晶石去。
很快,三碗加料牛肉麵端上桌子。
兩人一鳥根本不在意燙不燙,這點溫度對他們這樣的修者來說完全不成問題。稀里嘩啦,幾個吃貨三口兩口就吃光了麵條,比老闆下面的速度可快多了。就連死鳥,尖尖的鳥嘴本來是不好下嘴的,它兩隻翅膀捧著碗,長長的脖子一仰,一碗麵直接就倒進了它嘴裡,連咀嚼都省了,一口就吞下了肚子。
隔壁桌的男修士嘴巴里還含著一口麵條,呆呆的看了他們一會兒,忽然一口吞下嘴裡的麵條,也顧不得碗裡還剩下一半,放下顆一品晶石就逃也似的跑走了。
摸了摸脹鼓鼓的肚子,花依依覺得自己被宰了一刀後就一直抑鬱著的心情都變得明朗了些。從桌上拿了根牙籤剃著牙,一派悠閒的看著陸仁賈。
陸仁賈靠在椅子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同樣拿起跟牙籤開始剔牙。
兩人互相對看著,誰也不說話。
“嘎?”死鳥歪著腦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叫了一聲。
“恩?哦,去吧,別迷路了,早點回來。”花依依懶懶的說道。死鳥雙翅交疊在背後,踱著鳥步,步履悠閒的走進了人群裡。
“小道友聽得懂鳥語?它幹嘛去了?”陸仁賈有點驚訝,除非是專攻靈獸的門派,其他人懂得獸語的極少,這小姑娘看起來可不像是專攻靈獸類的,那些獸修哪一個腰間不是掛著十幾二十個靈獸袋的?這姑娘,腰間除了系一根腰帶別的可什麼都沒有。
花依依哼哼著說道,“我才不懂什麼鳥語,不過是跟它呆一起久了,大概意思能猜個幾分。它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它想拉屎。別看死鳥剛才走得那麼瀟灑,憋著呢。沒準現在已經找地方拉大便去了。”
“你,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粗俗……”陸仁賈被噎了一下,然後又一臉驚訝誇張的叫道。
“切,裝什麼大尾巴狼,你又比我好多少。”花依依白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道,“奸商嘛,騙的是所有人的錢,我粗俗只是我自己的事,又沒有妨礙到別人,比起你來我可強多了。”
“哎喲我……額。”陸仁賈在花依依的瞪視中硬生生把那個去又給吞了回去,額了半天說道。“我還不知道小道友名字呢。咱現在也算是面肉朋友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陸仁賈,你知道的。目前幫秦氏商行跑跑腿,做點打雜小弟的事。小道友呢?”
花依依琢磨了一下。覺得說一下名字來歷應該也無大概。於是有所保留的說道,“我姓花,花朵的花,一一,一二三四的一一。暫時住在這秦州城的秦山符門駐地。”
有時候在花依依腦海裡會出現些莫名其妙的古怪資訊,比如說,她知道有一種邪法,只要清楚某個人的姓名,再得到此人身上一件沾有他氣息的東西,就能設下一種邪術。這種邪術能讓中了的人無知無覺。漸漸迷失神智成為活死人傀儡,任人驅策……面對不知道是敵是友的陸仁賈。花依依謹慎的用了諧音字,而住所又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