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眼看著自己的乖孫一步步迷足深陷,這姚素素雖說有拒絕過,但是又不幹不脆的。在她看來,要麼姚素素乾脆地與往事一刀兩斷,要麼乾脆地與自己的孫子涇渭分明,免得不喜歡人家又來禍害別人,白白惹來自家乖孫的情傷。她就這麼一個孫子,可不能就這麼耽誤在姚素素身上。谷中還有多少好女兒等著孫子挑選呢,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將此事解決掉。
計從心來,尤婆婆便道,“今天你們倆都先給我滾回去,明天過了酉時再來找我。”
二人連忙告辭,轉身欲離開。
尤婆婆喊道,“站住!”
姚素素轉身,“婆婆還有何吩咐?”
尤婆婆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把那個瓦罐給我留下,明天我再給你們。”
姚素素只能頗不甘心地放下瓦罐,原本還想著趁亂帶走雪魚呢。
回程時,顧瀟臉上也終於有了喜色,雖然不知道為何尤婆婆一定要他們明天過來拿,但是既然尤婆婆都同意了,想必雪魚的事情也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而姚素素則覺得尤婆婆說不定要為難他們,雖然平日裡尤婆婆是個很好講話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但是,雪魚是她的珍寶,多少人求而不得,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給他們?越想她心裡越覺得不對,但是見到顧瀟嘴角的笑意,多餘的話她也不好開口講明,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再見機行事吧。
……
在哪裡呢?
那個東西到底在哪裡呢?
啊,終於找到了。
尤婆婆捏著瓶身,心裡有點猶豫,到底是用還是不用呢?
當年她的母親做出這種“相思難解”,自己卻沒有用上,總共就兩瓶,但是她記得自己的姐姐離家出走的時候帶走了一瓶。如今這世上也不過就這一瓶了。
“相思難解”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一半是毒一半是藥。每瓶兩粒,單獨服用其實沒什麼用,但是兩人各自服下一顆後,就會產生春。藥的效果,甚至出現幻覺,讓人慾。火。焚身,除了行周公之禮,無藥可解。若是相愛的男女,結合後會終生愛著彼此忠於彼此,從此心意相通,恩愛纏綿自不必說。但若是不相愛的男女,結合後則會身中奇毒,初時不顯,日後便會出現,只是症狀可大可小,若是生下子女,要麼胎兒畸形,要麼身有隱疾。
尤婆婆向來見不得姚素素一副明明愛著別人,卻總是藉口為了對方好配不上對方諸如此類的理由而逃避,如今看來是要下狠藥了。
她事先已經將藥放在茶水中融掉了,一共準備了三盞茶,其中一盞茶是沒有加料的。
為了防止邵琪來搗亂,她事先已經特地命人在邵琪的飲食中放了迷藥,如此一來,他不睡個一兩天是醒不過來了。
等到姚素素和顧瀟二人到了的時候,她將一杯藥茶端給了顧瀟,將普通的茶水端給了姚素素,眼見著顧瀟喝了那杯茶,她才將姚素素喊回屋內,“丫頭,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事……”姚素素支支吾吾道。
尤婆婆瞪著她,“實話跟你說吧,我在他的茶水裡加了點東西,如果他不和女人行房的話,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
姚素素頓時驚呆了,“婆婆你怎麼能這樣?”
尤婆婆哼了一聲,“誰讓你一邊跟他糾纏不清,一邊跟琪琪藕斷絲連。”
姚素素哭笑不得,“我沒有跟琪琪藕斷絲連,錯了,應該是說從來沒連過。”
看她和邵琪撇的這麼清,尤婆婆更不爽了,“哼,反正今天你看著辦吧,如果你不去,谷中還有別的女人替你去,我這老太婆反正是不行了,力不從心啊。”
“婆婆,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既然是您下的,您應該也有解藥的吧?”姚素素探頭往外看了一眼,顧瀟仍舊在椅子上老神自在地喝茶。
“唉,這可真不巧,我還真沒解藥,反正吧,你要是做不到,我就要叫別人去了。”
姚素素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尤婆婆,終於還是跺跺腳,咬牙道,“我去!”
正準備往外走,尤婆婆一把拉住她,“誒你急什麼?來,趕緊把這杯茶喝了,我加了點補藥進去,他喝的那茶藥性太猛,你不喝補藥的話,我怕你撐不過去。”
姚素素不疑有他,接過加了料的茶水一飲而盡。
尤婆婆勾起嘴角,哼哼,跟她鬥,還早著呢?本來顧瀟自己一個人喝了是沒事的,如今兩個人都喝了藥,那才會出問題的,她還是從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