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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也是個安分守己的,那個芸香……”莫想嚴欲言又止,他現在也不確定江臨墨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是想到自身難免想要試探一下江臨墨的想法。話說這時候孌寵是可以適當的被接受,但總會帶有世俗的偏見,自己也是極其保守的人,如果真的讓一個不是清倌的頭牌進了門,笑話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以接受雲樓並不意味著芸香也會被接受。

“想嚴,你想的太多了。我說,你是不是被那個雲樓衝昏了頭腦?我才說過的話都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麼?想嚴,一生一世一雙人。芸香很好,可是我沒有感覺,並不一定要找一個男子。想嚴,你真的昏了頭腦,我只要一個平凡的小戶之女足矣。”江臨墨看著莫想嚴俊秀的面龐染上了羞澀的紅,慢慢的收斂了臉上散漫的笑,將這一番話說得再嚴肅,再認真不過。

莫想嚴是真的被江臨墨的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只緊張的手腳無措,連眼神都不知道應該放在何處。只得結結巴巴地辯解:“你,你,你不要再說了。誰衝昏了頭腦!我才沒有,只是關心你而已。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好了。”江臨墨煩悶的揮揮袖子,“誰管你那些啊,我也不會多說些什麼的。”頓了頓,江臨墨幾次想要開口卻又咽回去,實在被莫想嚴的眼神弄得心煩才道,“只是那個芸香,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莫想嚴默默地看著江臨墨,一直要把他看的發怒才緩緩地說道:“既然你不想聽,那麼我不會再提。”

只是,臨墨,人不會那麼容易的控制自己的感情的,總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的,陷在這種你認為不必要的感情泥淖中。感情一事,向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你現在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淪陷,只是時間的問題。

莫想嚴看著江臨墨執著酒壺邁進內室,面上的表情有些莫測。

“華年?”疑惑卻又顯然的驚喜。

莫想嚴聽著這一聲心裡一冷,思華年不會在這裡的,或許可以說,這輩子不可能再看到他,會聽到這聲只有……

“思華年難道只能這樣活在慕將軍的心中了麼?那還真是可憐呢。我倒是不會介意做個替身,將軍要是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的,芸香可以將名字改作,恩,慕華年怎麼樣?”

像是摻了毒藥的蜜糖,透著罌粟花一樣的味道,纏綿在耳旁,縈繞在鼻端。

先不說莫想嚴在想芸香是不是聽到了他和江臨墨的談話,單說同樣跟芸香站在屋外的慕赫,一張劍眉星目飽經風霜的臉,在這一番話後一片慘白,只是不知是因為看到的這張酷似卻不是華年的臉還是聽到的那些可以讓他按住心口的話。

“芸香,不要再說這些了。”慕赫的眼睛中有些東西一點一點的沉下去,變得墨黑一片,又恢復成那個戰場殺伐的嗜血將軍,只一句話說得沉重萬分,似乎空氣都要凝固在一起不得流動。

芸香的一張小臉卻是要扭曲了,那些話他不是沒有聽到,可是這一次卻不能當做沒有聽到不去在意。雲樓終於盼到了自己的良人,完全符合他的標準,儒雅的君子,而且完全不會嫌棄他的身份,師父華年到現在都會有人在思念著他。

我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那樣子,太累。

臨墨,雲樓好歹是個清倌,而且看心性也是個安分守己的,那個芸香……

芸香很好,可是我沒有感覺,並不一定要找一個男子。

想嚴,你真的昏了頭腦,我只要一個平凡的小戶之女足矣。

顫抖的手摸上那張濃妝的豔麗面容,心中的哀痛令這個一向嬉笑的男子在這個盛夏掉進了冰窟,那些言語像是冰冷的水侵進了他的肢體,面板上一層的寒氣,慢慢地蔓延進心臟的位置。身體裡說不清的地方在抽痛,芸香咬緊了唇死死地盯住了那一處虛空,那裡他看到了無盡的嘲笑。

莫想嚴打定主意開啟門的時候只看到了那個倉皇仿若逃離的身影,還有那匆忙一撇中,那精緻豔麗的臉頰上滾落的晶瑩。

在那一瞬間,為著另外兩個人內心糾結的兩個男子在同一時刻看到了這一幕,那因奔跑帶起來的灑金紅袍的衣角翻飛,沉沉的掃過二人的心底。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芸香感覺這真是不可容忍的事情了,那些話一句一句的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心生生的在痛。刺在他傷口上的痛,每一句都踩在他的痛腳上,那是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他本來就不是可以安分守己的人,他只是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沒有財勢的他只剩下這一副殘破的身體,他很想大聲的說出來:莫想嚴,你的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