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7
聽見戲志才派人快馬傳訊,劉毅心中是有些疑惑的,他走時方剛一場大火燒了袁軍近萬精銳,以當時的形勢只要穩守便足可與對方分庭抗禮,且有戲志才親自坐鎮,劉毅這才敢快馬而來黎陽,難道袁紹還有隱藏的手段在自己走後方才施出?這不太合道理,要真是如此單給李鐵牛朱雀營未到之時才是最好的時機,那又是為了什麼?
劉毅走後兩日的一個夜間,戲志才正在半山處理軍務,主公趕往黎陽,這廉山就由他一力承擔了,雖說眼前袁軍已經難以策動太大的攻勢,可兵家之事戲志才是不會有一絲怠慢的,況且袁紹就在對方陣中,倘若他們稍有不慎志才也不會介意為擒賊先擒王之法。
一直忙到將近兩更,庖廚送來夜餐,志才用過之後便準備上榻安歇,可此時劉七卻領進一個人來,軍師的安危劉毅向來重視,此番也把劉七留在了戲志才身邊並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力保軍師的安全,平時戲志才臨睡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前來打攪的,如今領人進來必有重要軍情,志才細觀那人樣貌大約二三十年紀,形容平常,不過見他與劉七頗為熟稔卻是心中一動,想必此人定是天耳中人,這個情報組織一直掌管在郭嘉手中,出於主公的交代,便是他也不知其中詳細。
“軍師,此人乃是白斧手下暗探,當日主公與郭軍師曾和許攸有過書信來往,他言中亦有相投我軍之意,此人便是白斧放在他身邊的,出戰之時一旦有什麼緊急軍情需要傳遞也好有個門路,你還不見過軍師。”劉七將此人詳細說了一遍便讓其上前相見。
“二十三見過軍師。”那人上躬身一禮,卻是以天耳之中的代號自稱,他們的姓名與家世在劉毅治下都屬於絕密。安全至上。
“不需多禮,你今日前來有何要事,此時出營是否會讓敵軍起疑?”天耳的這個規矩戲志才倒是知曉,雖然不知其中究竟,可他對於主公建立這個組織和一系列的作法卻是極為贊成的,他們在很多次戰役中都是屢建奇功,此番甘寧能夠成功的登陸天耳居功至偉,因此戲志才除了問他的來意之外也擔心這樣重要的內線會暴露身份。
“回稟軍師,此事極為緊急,屬下亦也有妥善安排,請軍師放心。”二十三說完便自口中取出一顆蠟丸將之細細的剝開抽出一縷白布之後交到了戲志才的手上,這也是天耳傳遞訊息的方法之一。
“嗯?此事果真?”戲志才展開一看,那條白布方寸極小,內容不多卻是觸目驚心,“袁紹吐血暈闕,田豐蹤跡不見,夏侯惇五萬人馬已至黎陽。”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無數的資訊,尤其是最後一句,正是這幾日戲志才一直在腦海中思索的,當下立刻問道。
“袁紹暈闕屬下親見,後因當日之敗杖責田豐,行刑之時乃在帳內,此後便將其囚與帳中,諸人不得相見,至於所言夏侯惇之事乃是許攸親口所言,他還希望危急之時軍師可讓他來此處容身。”二十三語速很是迅速,但吐字清晰有力聽得卻很是清楚。
“呵呵,袁本初此乃掩人耳目之計,主公有此想法,他也一般,倒是所見略同了,以你觀之,那許子遠可是真心投效我軍?”戲志才略一思索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想必許攸此時決心雖小卻到底還有些搖擺,否則今日來得便該是他,黎陽一戰事關整個戰局,恐怕他也是想觀而後動罷了,這倒亦是人之常情,便又對二十三問道。
“以屬下觀之,此人倒是決心已下,不過戰局一日不明,他也不會立刻做出抉擇,想必他與軍師之言便是要等到戰局明瞭之日方回來此相投。”身在天耳之中,沒有點真材實料是不行的,二十三日夜跟在許攸身邊,觀其行聽其言自然會有自己心中的判斷。
“你可回去告知許攸,只要他真心投效,我家主公向來一言九鼎,定會保他平安,只是這來我軍中之事還需你等協助,茲事體大,我還要詳加考量,劉七,帶這位兄弟下去歇息吧。”戲志才言道,他相信主公與奉孝既然策反許子遠,天耳也定會有詳盡的計劃。
“諾,小人還需儘早趕回,至於許攸之事二掌櫃亦有安排,軍師放心便是,請將此物焚燬。”二十三回答的很是乾脆,機密情報閱後即焚乃是天耳的慣例,他也要看著軍師將其燒燬。
戲志才聞言看向劉七,見他微微點頭便知此乃天耳規矩,當下將那白布放入火中焚化,二十三再施一禮之後便即出帳而去,劉七自是遣人相送自己則回到帳中,白布上的資訊他是不知道的。
戲志才此時伏案奮筆疾信便成,將之交予劉七言道:“此份軍情極為緊急,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