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皆是。”行舒笑笑,為她一直都關心自己的情緒,“咱們先帶著清商他們回去。”
泰平蹲在他們兄弟身邊,伸手在每個人額頭輕輕摸了幾下,就照仲晨九暄兄弟曾演示的那樣,“渡了渡真氣”。
魚家兄弟就算被打回原形,下半身已是泛著青光的魚尾之時,脖子上面也依舊保持著那百裡挑一的精緻容顏。加上一隻雌雄莫辯的美少年泰平守在旁邊,白皙玉手又在這個額頭晃晃,在那個臉頰拍拍,這副美景自然惹得望舒目不轉睛,暗自好一陣興奮。
雖說這興奮的具體原因,她也有些莫名。
鳳凰撤去結界,魚家兄弟之中的清商已經能坐起來,衝大家搖搖頭,“已不礙事。多謝仙君……”
九暄擺擺手,“嚴格說來,你們此次劫難也與我們有脫不開干係。”
可是這幾個人不在,法海大師遲早都要“主持正義”,“好好制裁”清商清泉兄弟。
行舒拉著望舒上前一步,走到九暄身邊問道,“你可是擔心青巖他們?”
“她靈力見識都比她那幾個兄弟強上不少。只是他們所中咒術皆與貴妃性命直接相干,青巖不敢輕舉妄動罷了。萬幸那貴妃卻也沒那個本事為難到她。”
“但願仲晨儘早完成探訪任務,你們也好對貴妃娘娘動手。”望舒說到此處,忽然心念一動,“九暄,我有幾句話問你,你和仲晨能在人間待上多久?”
“很久。”白龍笑笑,“久到你不耐煩,想趕我們走為止。”
望舒不由側目:這也太不像瀟灑如風,崇尚自由的龍九所能講出來的話。
白白輕輕拉了拉她的手。
鳳凰、麒麟合力之下,此時魚家兄弟下半身已經恢復到尋常的兩條長腿模樣。
只是因為剛剛鱗片躥出,魚尾顯形導致衣衫、褲子全都破舊不堪。
可惜此等難得一見的春色美景卻不得定睛觀看,小姑娘只得再次轉過身半靠在白白胸前。
魚家兄弟完全恢復之後,道了謝,便回家和各自娘子孩子團聚去了。
望舒窩在愛人的懷中,小聲對白白說道,“除了貴妃娘娘,也得順手把法海大師弄得安生些。”
白白低下頭,盯住她的眼睛,“封了他的靈力?那望舒想封了他這一世呢,還是讓他永遠當凡人不得超生呢?”
“你真狠,但這樣真的可以麼?”
居然小麒麟第一個舉手響應,“尋個恰當的名目就好,比方說妄自對仙君動手之類的。”
鳳凰拍了拍一手教出來的“得意弟子”肩膀,緩緩點了點頭。
九暄在一邊摸了摸下巴,“沒有機會咱們也可以製造嘛。”
白白與望舒回到內院,卻見重華獨自站在樹下對他們招手。
仙君女婿低眉順眼的行了禮,“我先告辭。”
“不必。”重華又擺擺手,“那法海大師你們無需介懷,只是要留心,帶頭男子正是國師。”
“國師?”她問出聲。
“我一直以為靈月也是受他蠱惑。”
“元公子所言甚是。”
“誒?”望舒不解。
白白摸摸她額頭,“那是隻饕餮。原本在此吞食人們那無止境的貪念和欲~望,那次咱們一起和仲晨去拜他自己的泥胎,這隻怪物見了我們幾個,似乎胃口大開的樣子。”
“你們會不會有危險?”望舒抓住白白手腕,身子下意識的往自己親生父親身邊靠了靠——她這幅架勢就像是保護孩子張開翅膀的母雞。
兩個男人察覺她的意圖不禁莞爾。
白白又解釋,“這隻饕餮年歲還小。”
“不妨事。”外院泰平端了幾樣夜宵正巧飄過,聽見重華他們對話停住,插嘴道,“他竟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剛剛九暄分明忍了好久才按捺住,沒衝過去吞了他。”
望舒一時默然。
“饕餮這種半仙半妖的比較棘手,要是他規規矩矩的化作人形,像之前那樣潛在人間,我們拿他沒辦法的。不過他妄動欲~念怪不得咱們,就可惜他沒親自施法,不然……”
“九暄一口就解決了麼?他剛剛還說要製造機會,”小姑娘忽然醒悟,有隻葷素不拘的白龍在此,什麼妖怪都沒可能興風作浪。
“不過,”她皺皺眉頭,“仲晨竟然沒興趣麼?”
此時,羲和與九暄在房裡對坐喝茶閒談,聽到內院的對話,九暄嚥下口中點心,不忘為自己辯解,“我二哥興致全不在飲食美味上。饕餮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