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俘虜又該如何處置?”
雲峰想了想,答道:“弟子建議仲少把水手暫時留用,但一定要防止他們搞小動作或是譁變,待仲少自已的水手培養出來,能駕駛那十條船,就把他們殺掉,而其他人立刻殺掉!”
這話一出,王羲之與袁耽兄妹倆均是面色劇變,一下子殺一千多無反抗之力的俘虜,他們一時還接受不了,謝尚卻若無其事的問道:“這些船隻與水手皆為將軍所俘,理該歸將軍處置,可尚聽你言中似有交給仲少兄之意,或有。。。。或有不妥吧?”
雲峰微微笑道:“有何不妥?你我數人相交甚得,區區十條鬥艦算得什麼?何況與本將比起來,仲少與你更加需要船隻,畢竟往來建康走水路便捷得多,好了,你二人莫再推辭了。”
王羲之與謝尚相視一眼,王羲之施禮道:“既如此,羲之卻之不恭便是。”接著話音一轉,把心裡的震驚給問了出來:“羲之有言不吐不快,請斷山兄見諒,那些降卒皆為滯留青州的流民,因此才落於羯胡掌控,如今既為我方俘獲,何不編入軍中使用?豈不是更好一些?而且殺降總是於名聲不利啊!”
雲峰正色道:“本將非是殘忍嗜殺,而是為了避免給仲少你與謝尚招來無端禍事。俘虜有兩重身份,一是被胡化的漢民,他們不再是單純的漢民,受羯胡影響,均是變得兇殘嗜血,這種秉性已深入到他們的骨子裡,難以改變。
第二重身份是海寇,海寇以打家劫舍為生,無惡不做,對沿海住民危害甚大,本將敢斷言,他們每個人皆是手下冤魂無數,既使殺一千遍一萬遍也不足以抵其罪惡之萬分之一!
何況搶掠可以不勞而獲,可以一夜暴富!當一個人習慣了以搶掠為生,你認為此人還會再憑著雙手來勞作嗎?仲少勿怪本將說話難聽,縱然你強行把這些人收為已用,可是你覺得自已能否控制的住他們?一支軍隊戰力再強,哪怕百戰百勝,如果控制不住,要之又有何用?而且還得時刻提心吊膽,他們一旦摸透了仲少你的虛實,很可能回過頭反噬於你!仲少請聽本將一言,千萬勿要因為一時心軟,反至給自已帶來無邊後患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六七章 殺羯練膽
雲峰的忠告重愈千鉤,王羲之的面色忽陰忽晴,他不是不清楚,雲峰的確在為他著想,而且也不是無的放矢,這些俘虜的兇悍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可依然難以作下決斷,好半天,才無力道:“斷山兄所言非是憑空揣測,然而,《左傳》有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咱們是不是給他們一次機會?不如留下來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實在桀驁難馴,再殺之亦不為遲,斷山兄以為如何?”
“嗤!”庚文君輕笑出聲,不屑道:“仲少兄,不是文君說你,你可別當濫好人,你以為饒他們一命,他們就會感激你了?你沒聽到他們剛上岸時喊的什麼嗎?他們要殺光晉人,搶光晉人!如果這一戰是我方敗了,你以為咱們會有何種下場?恐怕能當場死都是走運!”
謝尚也接過來勸道:“仲少兄,將軍與文君姊姊都是為了你好,勿要遲疑啊,否則日後定將深受其禍。”
王羲之手腳不自覺的劇烈發抖,顯然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雲峰只是淡淡看著並不作聲,話已說到了這個地步,也算仁至義盡了。假如王羲之仍是存有婦人之仁,那隻能說,這個人很令他失望,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正想著時,庚文君又開聲道:“綺貞姊姊,你的劍借文君用下,可好?”
蘇綺貞詫異的看了看她。但還是依言解下佩劍交給庚文君。
庚文君伸手接過。冷哼道:“仲少兄,文君知你沒殺過人,因此一時作不下決定,文君可有猜錯?哼!既然如此,便把那些羯胡先殺掉給練練膽子!文君第一個殺!”說完,錚的一聲撥出佩劍,快步走到一名羯胡面前,想都不想,一劍當胸捅去!
“唔!”這名羯胡心口中劍,悶哼一聲。身體抽搐了幾下,當場氣絕斃命。庚文君卻面不改色,不急不忙的把佩劍緩緩抽出,在他衣服上隨意擦了擦。又一腳把屍體踹開,這才滿臉得色的看向了眾人。
所有人均是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們都清楚庚文君的底細,這應該是她生平的第一次殺人,沒想到的是,竟然還能殺的若無其事,殺的面帶微笑!
荀灌娘忍不住望向了雲峰,神色複雜之極,雲峰則一臉苦笑,他知道,庚文君有此變化。多半是跟在自已身邊鍛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