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些人看起來有多麼平凡。央5的紀錄片上,周洋說自己的父母都沒有正式的工作,父親所做的就是每天騎腳踏車送自己參加訓練,母親靠給別人打毛衣賺點錢,周洋在訓練累得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是“想想父母”。
一枚冬奧的金牌改變了周洋的命運。今後她的父親也許可以開著汽車送女兒去冰場訓練,母親也許會住在舒適的洋房裡透過大螢幕電視不斷重溫女兒冬奧奪冠時的錄影。
改變生活現狀的是一枚現實得可怖的奧運金牌,它改變了我們對周洋是一個“平凡”人的看法。而申雪趙宏博終在溫哥華修成正果,可以釋然地面對冰壇,是否也可以成為“惟金牌論”的證據之一?
至少,在周洋和曾淪為搓澡工的女舉全國冠軍鄒春秀之間,人們是可以挖掘一道鴻溝的。
其實,金牌改變的只是人生軌跡,真實的人在各種軌跡之間並未發生實質的改變。王濛依舊可以生猛,不刻意去改變自己,周洋依舊可以繼續平實內斂下去。這,都是真正的強者。
成功的輝煌和財富的光環遮蔽下,高壇老虎,伍茲,一直是高尚品牌和紳士的代言人,當他和“飛人”喬丹和“飛俠”科比一樣曝出“寡人有疾”時,我們依舊可以像對每個“成功男人”犯下的小道德問題那樣抱以寬容,且以之開脫並*。
但過多目睹“虎哥”此類事件之後,我們漸漸能感到一些被欺騙的味道。這裡不是不給風度翩翩的君子們犯錯的機會,而是當我們在研習每個成功人士的人生軌跡之際會產生很多內心深處的牴牾。相比而言,那些純粹的無恥混蛋倒是顯得可愛的多,例如泰森、馬拉多納。
但願,有一天每個冠軍、勝利者都可在捫心自問時說:那一刻的輝煌從未改變過我什麼。
替郭晶晶不高興
看央5“體壇風雲人物”頒獎晚會,覺得央企裡面還是做體育新聞的能娛樂,而且這種娛樂的能力是不知不覺的,娛樂了別人,也將自己塗脂抹粉,娛樂一把。
體育界的帥哥美女很多,比起娛樂界來,毫不遜色。比如張琳,穿上禮服,比佟大為還英俊還健康。其他人都不差,因為體育賦予他們這樣的東西,否則,在很多人眼裡,體育就成為一架製造毒氣的機器,毒害著從2001年往後一代又一代青少年們。
我突然想起吳敬璉,他回憶當年自己的家族為什麼要選擇“實業救國”時,說自己小的時候和母親坐黃包車,拉黃包車的拉幾步就走不動了,就得停在煙館門口聞上幾口大煙才能走。那時候,中國人的名字叫“東亞病夫”。
今年獲得“評委會特殊貢獻獎”的呂正操將軍,臨終時說自己一生做了三件事,“打鬼子,修鐵路和打網球”,有的記者就非得說第三件不算“事”。其實,這個“打網球”就是“搞體育”,是帶頭增強人民體質。
中國革命不僅需要武裝起義,要做的事情還多得多。
比如教育。依我看到目前為止,我們的教育依舊是倒置的,不科學,封建,甚至是有毒的。
新學堂和封建私塾一個明顯的差別就是,新學堂是有體育課。重視身體的教育,透過身體練習達到鍛鍊意志品質、塑造健康的人格,並且獲得一定生活技能的目的。這種教育,符合人自身生長和發育的規律。
但有很多人到目前為止,仍不知“體育”為何物。有人到了國外,就驚訝:“人家這麼重視體育!”其實,人家的“體育”就是“教育”的一個階段,也是西方文化的重要構成部分,根本談不上什麼重視不重視。
我搞不懂的東西很多,因此,最好別多說。
話又說回到央視的頒獎晚會,央視記者們站在演播廳的門口,隨機攔*壇的明星大腕們進行“冬菇教”的提問。
結果,羅宏濤阿姨就遇到了不快,在採訪郭晶晶時,郭皇后以冷暴力還擊了央5記者的提問——“什麼什麼……”“我感覺不適應”。
看得出,羅阿姨很無奈,甚至有些惱怒。我想,這對於一個在中央大媒體上拋頭露面的記者來說一定“很不適應”。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一開始也覺得郭晶晶“沒素質”“沒風度”“沒受過教育”。若換做我,一定要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批判她一下,並且把她徹底搞臭。
當然,羅阿姨不是我,她還是把一些話嚥到肚子裡去了。
回過頭來咂摸,我卻不知不覺站到郭晶晶那邊去了。
憑什麼我就一定接受你的採訪?大不了以後你不採訪我就是了。即便我的飯碗是你們給的,那我就一定見你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