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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玉嬌心頭猛跳,喉嚨還未發出一個音,他準確堵住她的唇:玉娘。
&esp;&esp;他低喚了句,不帶半分遲疑。
&esp;&esp;沈玉嬌閉上眼,其餘聲音都被男人的薄唇堵得很緊。
&esp;&esp;蒙著眼睛的煙墨色緞子洇溼一小片,纖細玉指牢牢抓著男人的肩頭。
&esp;&esp;從去年五月,到如今八月,已過去一年多。
&esp;&esp;沈玉嬌也不知是因為隔了一年多的時間,身子才變得這樣陌生,還是眼前這個她看不清表情的,握著她的蹆,捉著她的腕,肆意口口的男人變得與從前不一樣,是以才這樣陌生。
&esp;&esp;就好像,換了個郎君。
&esp;&esp;從前敦倫,不是這樣的。雖一次也耗好些辰光,卻是不疾不徐,斯文溫吞。哪像現下,仿若無休止地口口口口
&esp;&esp;書房門窗雖未落鎖,卻無人敢來打擾。
&esp;&esp;門口站著的景林和白蘋兩人,一開始聽不見裡頭說話聲時,還有些不安,難道娘子主動噓寒問暖,郎君竟心硬至此,不理不睬?
&esp;&esp;等白蘋壯著膽子湊到門邊,聽到那一陣細細的似哭似泣的聲音,心下大驚,郎君竟然把娘子氣哭了?這還得了!
&esp;&esp;然那哭聲聽著聽著就變了調,直聽得白蘋面紅耳赤,難以置信。
&esp;&esp;他們二人竟然、竟然在裡頭哎呀!
&esp;&esp;她也不知該怎麼說了,一會兒覺得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這話果然極有道理,一會兒又忍不住去想,平素最是循規守禮的夫妻倆,如何今日竟這般不知剋制。
&esp;&esp;白蘋姐姐,你聽到什麼了?
&esp;&esp;景林好奇,也探個腦袋要來聽,被白蘋一巴掌拍開:去去去,聽主子們的牆角,不要耳朵了!
&esp;&esp;景林捂著臉,很是委屈:你不也聽了麼?
&esp;&esp;我是我,你是你,你能跟我比?
&esp;&esp;白蘋和景林都是裴氏家生子,但白蘋年長一歲,是以一直將景林當弟弟看,如今她雙手一叉腰,兩眼一瞪,拿出姐姐的威勢來:現下天也黑了,郎君有娘子陪著,一時半會兒肯定沒你的事。你去廚房吃飯吧,順帶吩咐廚房燒兩鍋熱水,晚些主子們要用。
&esp;&esp;景林雖還沒成家,但也是個大小夥兒,一聽用水,霎時明白什麼,也驚愕瞪眼:朗朗郎郎君他他他他
&esp;&esp;白蘋不客氣又拍他一下:還不快去!
&esp;&esp;景林被拍利索了,紅著一張臉:是,是。
&esp;&esp;他忙不迭跑出院子,心頭卻仍是驚訝不已,夫人給郎君送的到底是補湯,還是迷魂湯啊?竟能叫一向清心寡慾的郎君在書房就難以自禁了,實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sp;&esp;夤夜寂寂,萬籟俱寂。
&esp;&esp;直到子時,蘭麝盈房,露滴花開,鶯泣方停。
&esp;&esp;那條煙墨色緞子被取下,洇溼一片,不知是淚,還是汗。
&esp;&esp;眼前雖沒了遮擋,沈玉嬌仍闔著雙眼,纖長睫毛溼漉漉地凝結著,她脫力地栽在裴瑕的懷中。
&esp;&esp;不公平。她意識模糊地想,太不公平。
&esp;&esp;她被他看得徹徹底底,而他衣袍除了被她扯皺了些,仍是齊齊整整穿戴著。
&esp;&esp;嘟噥什麼?
&esp;&esp;酣暢過後,裴瑕清冷的眉眼間都透著一絲饜足,嗓音也愈發溫和:累了?
&esp;&esp;沈玉嬌咬唇,一張臉埋在他懷中,半晌才悶悶道:我的衣裙
&esp;&esp;髒了。
&esp;&esp;裴瑕瞥了眼地上那堆疊著華美裙衫,皺了,沾了汗與濃白。
&esp;&esp;明日讓裁縫進府,弄髒一套,我賠你十套可好?
&esp;&esp;沈玉嬌本想說掉地上哪有那麼髒,轉念一想他拿衣裙做了些什麼,立馬噤聲。
&esp;&esp;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