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全堡的人鬆了一口氣。
一夜中,損失了十二名子弟,重傷了六名,但沒有一個人能看出襲擊的人是誰,把堡主八方風雨氣得暴跳如雷。
趕來助拳的人,並沒有預期的多,幸而來的全是夠交情的高手名宿,總算並未被朋友所棄。
近午時分,一匹駿馬來自州城,接近了天馬集。天馬集距州城有五十餘里,接近夭馬集四五里時,馬匹已經疲累不堪,大概一路上馬不停蹄在拼命趕。
路旁的矮林中,突然鑽出一個青年人,攔路叫道:“歇會兒,老兄。”
騎士勒住坐騎,擦抹額角的汗水道:“閣下攔路有何指教?”
“你是傳信的人?”
“是的,你……”
“你不認識我?”
“抱歉,咱們該認識麼?”
“這幾天你閣下沒在州城混?”
“在下從許州返回。”
“好,難怪你不認識我。許州來了什麼人?”
“矮仙天鈞羽士老前輩大駕將至,在後面偕同閻婆桂三娘趕來助拳。”
“哦!矮仙天鈞羽士,不是煞神甘坤的師兄嗎?”
“正是他老人家。”
“哦!他來得好。”
“咦!你也是敝堡助拳的人麼?請示名號。”
“在下不是來助拳的,在下是在此等朋友。老兄,你走吧!快趕回堡去送信,還有十餘里路呢!”
“你老兄是……”
“無可奉告,再見!”
騎士困惑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方搖搖頭策馬走了。
不久,蹄聲震耳,兩匹健騎疾馳而來,騎士是一名老道,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兩人都佩了劍,風塵僕僕,並轡馳近。
青年人再次現身路中,叫道:“矮仙閻婆,下馬談談。”
青年人口中氣頗狂,因此立即激怒了老道與老婦,兩人勒住韁,扳鞍下馬。
老道的身材不足五尺,老太婆則滿臉皺紋,老態龍鍾,僅一雙銳利的老眼依然明亮。
老道掛上韁,冷冷地走近問:“青年人,你怎認識貧道?咱們見過麼?”
“沒見過,聞名而已。”
“哼!你這小子說話不懷好意。”
“呵呵!在武林以劍術稱霸江湖的老兇魔面前,在下怎敢不懷好意?老道言重了!”
“找我到底有何用意?亮萬。”
“在下有訊息奉告,亮不亮名號……”
“你雖不敢亮名號,但貧道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真的?道長會術數未卜先知不成?”
“在光州,紀家堡的人已告訴貧道,說是有人截擊與嚇阻前往紀家堡助拳的人……”
“對,確有此事。”
“這人叫柏青山?”
“不錯。”
“那麼,該是你了?”
“道長知道也好。”
“你可以拔劍了!”矮仙冷冷地說。
“在下有重要訊息奉告……”
“貧道不會聽你的話,拔劍!”
“是否聽信無關宏旨,但你們不先聽在下說完?”
“少廢話!”
“你這人偌大年紀,仍然如此火爆,不像個修真有成之士……”
“貧道警告你……”
“在下好心奉告令師弟的訊息,你反而向在下提出警告,未免太不夠意思。”
“敝師弟的事,不勞奉告……咦!難道你把敝師弟……”
“道長不知令師弟的事?”
“敝師弟在紀家堡隱身多年,是紀家堡八師爺之一,承蒙紀堡主照顧信任……”
“他已經死了。”柏青山冷冷地說。
“什麼?”
“他死在浙江一座小庵堂中,名叫了了庵。”
“胡說……”
“哈哈哈哈……”柏青山狂笑不止。
矮仙大為不悅,厲聲道:“你笑什麼?”
“當然笑你。”
“笑我?我有何好笑?”
“你居然不知令師弟已死,豈不可笑?而且竟然前來替殺害師弟的兇手助拳,難道這還不可笑麼?”
“你說什麼?”矮仙驚問。
“目睹令師弟慘死的人,是吸血無常厲旭,他也是命紀堡主分令師弟之屍的兇手。在下已斃了吸血無常,但另有對證。道長如要問真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