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五丈外去了。
柏青山拔劍出鞘,立下門戶叫:“好傢伙,原來閣下是真人不露相哩!”
怪老人一聲狂笑,木杖來勢如電,“毒龍尋穴”當胸點到。
“得”一聲響,他架開杖急急切入,劍取對方右脅,只感到虎口發熱,反振力奇大,但他仍然放膽搶攻。
怪老人側身八尺,“咦”了一聲叫:“好小子,你比他們那群忘恩負義的畜生都強呢,好,打!”
說打便打,“莊家劈柴”兜頭就是一杖敲到。
柏青山不再硬接,杖長劍短,硬接佔不了便宜,杖上內力駭人,出奇地沉重,劍削不斷杖,怎可硬拼?他不向左閃避招,卻向右移,大喝一聲,從斜前方衝出,一劍急揮。
怪老人以為他必定本能地向左閃,因此下一招掃擊他該閃的地方,卻料錯了,一杖落空,幾乎捱了他一劍。
兩人各展所學,好一場空前猛烈的惡鬥,三丈內風行草偃,罡風厲嚎。
心蘭吃力地爬離屋後,一步步向鬥場爬來。
柏青山奮勇搏擊,在對方深厚的內力壓迫下,他渾身開始冒汗,但有驚無險,仍能支援,而且不時排杖直入,辟邪劍竟能行雷霆一擊,把怪老人一而再迫退,無奈他何。
終於,心蘭爬近了。
“老前悲請住手!”她狂叫。
身後微風颯然,一把劍抵住了她的脊心,地老婆婆冷如寒冰的嗓音,令她毛骨悚然:“小丫頭,你早走一步。”
激鬥中的柏青山心膽俱寒,猛地飛躍兩丈外,吼道:“地老婆婆,你不能殺她。”聲落,飛躍而至。
地老婆婆陰森森地盯著他,冷冷地問:“老身為何不能殺她?”
怪老人也到了,支杖狂笑道:“對,為何不能殺她?”
“咱們都是局外人,途經此地,被黃泉孤魂與山魈迫來做見證,咱們……”
“今天的事,見者必死。”怪老人說。
“老前輩……”
“你也得死。”地老婆婆說。
“青山哥,你快走。”心蘭狂叫。
柏青山虎目圓睜,切齒叫:“我不走,你我生死同命,我要拼死這兩個老狗,我柏青山不是任由宰割的人。”
“好小子,你倒會吹牛,哈哈!”怪老人狂笑著說。
“老前輩,不要欺人太甚。讓我兩人離開,此恩此德沒齒不忘,不然,在下只好與你們生死一決。”
“哼!別做夢。”
“老前輩,你未免太低估了一個決死者的能耐。”
“你真肯決死?”
“在下已是將死的人,決死小事一件。”
“鬼話!”
“在下二人皆中了江湖惡賊萬里孤鴻的奇毒,命在旦夕,信不信由你。”
“哦!你們是夫妻?”
“是的。”他堅定地答。
“你想不想救你的妻子?”
“當然。”
“好吧,咬下你的舌頭,老夫讓你夫妻活命。”
“這……”
怪老人將一包藥散丟過,說:“這是最好的金創藥,含在口中便可止血止痛。為免你將今天的事說出,非割下舌頭不可。”
心蘭狂叫道:“哥,你可以逃,不必管我。”
柏青山抬起金創藥,沉聲道:“老前輩,在下答應了。”
“青山……”心蘭尖叫,驀而昏厥。
柏青山一陣慘笑,說:“老前輩,在下信任你,希望你守信。”
“那是當然。”
“好。”柏青山說,舌頭向外伸。
正當他要咬下舌尖的剎那間,怪老人卻大叫道:“且慢!”
“你還有條件?”他問。
“你答應不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大丈夫一言九鼎,在下絕不向外洩漏半個字。”
“哼!這年頭,守信的人太少了。”
“在下如果不是守信的人,便不會在不足半個月中,不顧生死萬里奔波。”
“怎麼回事?”
他將與人在臥牛山寺有約,從江西至山東的經過概略地說了。
怪老人深為動容,抬頭看了看天色,嘆口氣說:“小友,你的時限快到了。”
“不錯。”
“好吧,老夫信任你,你帶你妻子走吧。”
“咦!你……”
“不必咬下舌頭了。”
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