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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救命……”王綠鳳狂叫,完全被制住了,渾身發僵,只能狂叫救命。

週三將她向牆上一堆,抵在牆上沉聲問:“說!費心蘭藏在何處?”

王綠鳳怎受得了?恐懼地狂叫:“救……我……我不知道……”

她的叫聲引來附近的莊丁,巷頭巷尾都有人,紛紛挺兵刃向裡搶。

週三挾住了王綠鳳,一鶴沖天扶搖直上,輕靈地登上了兩丈高的瓦面。

這一帶的地勢,他已完全摸清,往一座倉房中一鑽,將王綠鳳捆好,塞在倉角冷笑道:“在下去找你哥哥問下落,回來再問你。按秘室中的情形看來,很可能是紀少堡主的爪牙搶先了一步,回頭再與你算帳,在下要用你向紀少堡主交換人質。”

說完,飛掠出倉。

玉綠鳳昏沉沉,想掙扎也力不從心,只能等他去遠後,狂叫救命!

樓前的廣場中,惡鬥行將結束。

天兇與地煞已是強弩之末,在括蒼神君與天台木客的迫攻下,不但攻不出招式,而且封架亦感困難,這兩個殺星今晚要想脫身,勢比登天還難。四周高手形成合圍,即使能逃出神君與木客手下,也難逃其他高手的圍攻。

階上,王場主父子、副場主談三爺、大總管宣威等牧場首腦,皆興奮地袖手旁觀。

週三從東北角接近,鬼魅似的到了一名高舉火把的莊丁身後,看了廣場的形勢,他腳下遲疑忖道:“人太多,我雙拳不敵四手,如何是好?”

他不能再等,救人如救火。

紀少堡主已是王場主的地底之囚,而心蘭很可能已被紀少堡主的爪牙所擄走。除非他能迫王場主將紀少堡主交給他,以便向紀家堡的爪牙交換人質,不然,夜長夢多,心蘭的安全堪虞。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目下他已別無抉擇,上刀山下油鍋他也義無返顧,豈怕人多?

他悄然掩上,一劈掌擊中持火把大漢的腦勺,接過了火把,順手將人放倒,大踏步的走向鬥場。

附近的人一怔,有人叫:“那是週三,他怎麼了?”

階上的王飛虎一驚,大叫道:“週三,你好大的膽了,退回去。”

他充耳不聞,舉著火把向前走。

一名青衣中年人急步跟進,大喝道:“週三,你找死?回去。”

他不加理睬,大踏步向前走。

中年人大怒,急進兩步一掌劈向他的耳門要害。

他突然下蹲,身形扭轉,火光一閃,火星飛濺,火把半分不差,烙在中年人的腦門上。

“啪!”中年人一掌擊中了火把,同時狂叫一聲,以手掩面向後退。

週三丟掉已熄的火把,仍大踏步向惡鬥中的四個人走去。

他奇快絕倫妙到顛毫的制敵身法,把旁觀的人鎮住了,王飛虎大驚失色,便待向階下搶。

王場主一把拉住他,低喝道:“不可妄動,且拭目以待,看看他有何所圖。”

“爹,他會壞事……”

“不一定。兒子,希望不是你引狼入室。”

“孩兒去擒他過來……”

“你?算了吧。”

“他的藝業有限得很……”

“你走了眼了,兒子。如果不是藝臻化境,膽氣超人的高手,此時此地,他敢盲目出頭,鐵打的金剛也不敢在此地撒野,可知他……”

話未完,週三已到了鬥場中心,舌綻春雷大喝道:“住手!”

四個一流高手已到了生死關頭,誰敢大意聽命?

週三哼了一聲,撤劍一聲低嘯,突然鍥入最近的一對高手中,劍上風雷驟發,像電火流光般從中間穿過,遠去丈外方倏然轉身,從容收劍歸鞘,冷然注視著不遠處的另一對冤家死敵狠拼。

被拆開的一對,是天兇與括蒼神君,這兩位仁兄在他猝然的襲擊下,不得不分開。

天兇連退六七步,突然力盡挫倒,渾身大汗透衣,臉色死灰,右小臂血汩汩流出袖口,顯然捱了不輕的一劍,幸而小臂未廢。

括蒼神君的左肩裂了一條縫,血如泉湧,也退出四五步,呼吸一陣緊,臉色也蒼白得像是死人面孔,以那雙無神的眼,死瞪著週三發呆,以乎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傷得很不情願。

週三不理會其他的人,向另一對大喝道:“你們再不住手,在下要廢了你們的爪子。”

天台木客是佔盡優勢的一方,還不知括蒼神君已受到懲戒,豪氣飛揚地叫:“小子,你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