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臉如白紙一樣煞白煞白的。
“父親,您來了。”
怎麼是她?
怎麼可能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裡?
涼今雙眼猩紅,眼神凌厲,目光仇恨直直盯著從三樓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慢慢下樓的蘇非虞,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蘇非虞已經死過千次萬次。
她明明看到這個雜種被她打的人不人鬼不鬼,還被人送去畸形秀會場,可是現在怎麼會在這裡?
蘇非虞不緩不慢的下樓,踩著木質地板,發出蹬蹬蹬的響聲,瞬間就回蕩在空曠的客廳中,只見她眼神掃過眾人,似乎在尋找什麼一樣,最後將目光落在蘇父身上,淡淡問道,“咦,父親。我還想著回到首都,涼姨肯定會將蘇酥救出來,怎麼沒看見她人?”
不管涼今和蘇芮猙獰扭曲的面色,又自問自答的說道,“哦,估計是在後面,是不是一會就到了。”
蘇芮一個忍不住,像是看到鬼一樣,指著蘇非虞,驚慌失措的問道,“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非虞笑了,在樓梯拐彎處停住腳步,好像蘇芮再說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疑問道,“瞧姐姐這說的什麼話,浪漫滿屋是非虞的家,非虞不在這,那姐姐以為非虞會在哪?南方?呵呵,非虞都旅遊回來了。”
蘇芮只聽到自己上牙碰著下牙的顫抖,被蘇非虞盯的全身發冷,嚇得急忙轉過身,怨念的看了眼涼今,“媽咪!”你不是說這個賤人死了嗎,你不是說都搞定了嗎!
涼今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明明看到已經在自己面前流血不止的人,明明讓人已經處理了的賤人,此刻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那些人拿了錢卻陽奉陰違將蘇非虞放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蘇非虞下了臺階,向前走了一步,站定,看了眼餐桌上擺放的美味佳餚,繼續說道,“父親,非虞都將家宴飯菜準備好了,就等著慶祝蘇酥回家呢。”
蘇父再也忍不住,看了眼那紅黃綠葉搭配的菜餚,再想想現在下落不明的蘇酥,再也忍不住,將手上拿著的大衣仍在座椅上,“吃什麼吃,讓人收拾了!”
蘇非虞挑眉,當做沒理解他的意思,冷冷說道,“父親,這可是您的不對了。傭人辛辛苦苦準備一場,不動動筷子吃一口,就讓人收拾了。再說,浪漫滿屋是非虞的地方,要教訓人,請父親回和城公寓教訓那裡不會做事的保姆傭人!”
蘇父抬起頭,想看看蘇非虞的表情,
蘇非虞迎上蘇父詫異的目光,清冷的眸瞳迸發出幽深的光芒,讓蘇父腦子瞬間一個恍惚,就聽到蘇非虞很是明白的說道,“既然父親和涼姨沒有食慾,非虞也不好留你們。”
說完,擺手吩咐傭人,“來人,送客人出去。”
蘇父瞪著眼珠,抬起右手顫抖著指著蘇非虞,“你,你這個不孝女!”說完,冷哼一聲,拿起外套就急步離去。
按照計劃,蘇非虞是死定了,今天來蘇家新宅,她可是沒想再搬出去,可是蘇非虞這個賤人,竟然還活著,竟然還活著!涼今抑制不住眼底流露出寒冷的殺意,“不要以為躲了一次就贏了,你這條賤命,我遲早會收拾的!”
“哼,你別得意太早。”蘇芮雙眼佈滿怨恨看著蘇非虞說道。
蘇非虞冷冷一笑,完全當做沒聽到這話,扭頭看了眼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冷哼一聲,“端出去餵狗!”
涼今和蘇芮顫著唇,跺著腳,轉身出去了。
昨晚天北海搜尋了一夜,今天再搜尋打撈了一天,還是沒有結果,除了海水,就是垃圾,蘇酥的身影星星渣渣都沒有看到。
天寒地凍,那些人已經下海了一天一夜,饒是健康的人這會也難受的承受不住了。對於蘇酥這個案子,故意殺人罪綁架兒童罪,人證在,物證在,原告在,可是這被告找不到人,下落不明,也是很多人親眼看見的,出了車禍,掉到海里去了。
香兒案件的結果就是被告墜落大海,死亡,也算是得到自己該得的下場。這樣的結局,香兒父母也算過去了,壞人罪有應得,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死了也乾淨,省的還去禍害其他人。
得到這樣的訊息,涼今這幾天陰霾的心情,終於高興開心了一次,蘇酥這案子等於已經結束,即使以後蘇酥換個身份回來,就算被人認出來,在首都她也是有方法讓這案子翻不了案,現在她要開始準備準備蘇酥回來的方式。
一週過去了,蘇酥墜海死亡。
才十五歲的姑娘,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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