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小安掌控雷電屬性,整個人都非常的亢奮,對於那些衝自己下跪的人,早就見怪不怪。
他現在的樣子跟呈現的異象,比當初佘山更具備威懾力。
說他不是蛇王,他自己都快不信了。
一雙蛇眸閃閃精光,掀開眼,看向宅院中那顆大槐樹,眼睛渾然一眯。
夜空沒有烏雲密佈,沒有狂風呼嘯,沒有轟隆隆的雷聲,一道刺耳的白光驟然而起,如一條粗大的銀蛇,又像是一把雪白的利劍,劈向了不遠處槐樹的樹根之上。
轟....
嚓...
大槐樹驟然夭折,一股青煙冒出,渺渺炊煙的騰空而飄。
趙家人嚇的三魂不見了七魄,他們院中的大槐樹跟這棟古宅是一個年歲的,百年古樹也,樹木的枝梢交錯著,伸展開來的繁盛的枝葉如碧綠的雲,把藍天遮了個嚴嚴實實,就算是來一個成年人,雙手張開,也抱不過樹身。
如此的百年老樹,眨眼間就夭折了。
“蛇王生氣了,是蛇王生氣了”
趙老爺子惶恐之極,所謂平身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倏然,趙老爺子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目光投射到自己的身上,那是一雙無法形容的蛇眸,像是可以洞穿一切。
蛇王在看他,像是要將他所有的秘密都給看穿。
“你該死”
一道詭異的聲音驟然出現在了趙老爺子的腦海中,他驀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渾身顫慄。
“嘭...嘭...嘭...”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趙老爺子發了瘋似的在地面上磕頭輕罪,一個個響頭結結實實,沒幾下,地面就是一灘血跡。
趙家人呆滯的看著老爺子衝著蛇王邊磕頭邊說自己有罪,樣子悽慘悲涼,讓人不禁鼻子一酸。
如此大的歲數,這樣磕頭,就算是一個年輕大小夥子都受不了。
可蛇王在前,無人敢動,敢亂說一個不字,生怕觸犯了神靈。
蛇王高高在上,他們只能屏息仰望著,一點反抗心理都沒有。
“嘭...嘭...嘭...”
赫然,趙家宅院變的安靜如斯,鴉雀無聲,唯有趙老爺子不斷的磕頭請罪,不敢有半點僥倖的心理。
不知磕了多少個,趙老爺子都快暈眩過去了,一位大孫子連忙衝上來制止,慌忙說:“爺爺,別磕了,蛇王走了”
“蛇王走了?”
趙老爺子一個愕然抬頭,宅院的上空彷彿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沒有驚雷,沒有蛇的影子,唯有黑沉沉的夜像要將他吞噬。
“不,蛇王還在,蛇王還在”
趙老爺子惶恐不安,呢喃自語,他總覺得那雙洞察人心的蛇眸還烙印在自己的身上,如影隨形。
那條家蛇被蛇王殺了,他一個老頭子不用被逼著自盡,但趙老爺子心裡依然還壓著的巨石,一點都沒落下。
反而猶如千斤之重。
這幾十年,他並不好過,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
“快,扶我去前屋”
趙老爺子整個人變的有點瘋癲,像是要去做一件半秒都不能耽誤的事情。
“老爺你怎麼了”
老管家將輪椅推過來,扶老爺子坐上去。
趙老爺子只是一個勁的催去前屋,很快一幫人隨著老爺子的要求,帶他來到了趙家前屋。
前屋內,趙老爺子抬頭望向房梁之上,一片紅布包裹著一塊骨頭狀的東西,高高懸掛橫樑上,光線暗淡,彷彿是女人眼角的怨淚,繚繞一種異樣邪魅的氣息。
“來人,將它取下來”
趙老爺子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管家更是誠惶誠恐的說:“老爺,你當年可交代過,上面那塊紅心木,誰都不能碰,碰了會影響趙家的風水,會引來血光之災”
“快拿下來”
趙老爺子顫抖的手指著房梁,眼神充滿複雜,額頭上的血跡,將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染色,顯得猙獰可怖。
管家不敢在多說一句,只能命人將那塊高高懸掛房梁整整有五十年曆史的紅心木給取了下來。
“拿來,拿來”
趙老爺子伸出雙手,雙手極度顫抖,彷彿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這條紅心木接到手中。
“欣蘭,欣蘭,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
趙老爺子雙手捧著紅心木,瞬間失控,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