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覺地關上櫃門,躲到門後,握緊了手中的手電筒,隨時準備反擊。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實驗室門口。
“有人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正是之前在走廊裡說話的那個聲音。
陸晨沒有回答,他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後,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與此同時,醫院裡,朱悅面對著混亂的局面,沒有絲毫的畏懼。
她深吸一口氣,站到眾人面前,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我知道現在情況很危急,但我們不能亂了陣腳。我有一個協調計劃……”
眾人被她的勇氣和鎮定所感染,好奇地望著她,等待著她的計劃。
而陸晨,在黑暗的實驗室裡,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正一步步遠離。
他悄悄地開啟門,走廊裡空無一人,只有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腥甜味,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走廊盡頭,一扇虛掩的門縫中,透出一絲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召喚他過去……
“難道是……”陸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那扇門走去,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那裡……到底有什麼?”
他伸手,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陸晨小心地推開那扇虛掩的門,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像一個垂暮老人在低聲呻吟。
門後並非他預想的實驗室或房間,而是一條幽深的隧道,空氣中腥甜的氣味濃郁得令人作嘔,彷彿置身於一個腐爛的內臟之中。
隧道壁上,潮溼的苔蘚如同鬼魅的爪牙,張牙舞爪地蔓延著。
他舉起手電筒,強光穿透黑暗,照亮了隧道的前方。
隧道盡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絲微弱的光線。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不安,沿著隧道緩緩向前走去。
腳下是冰冷的石板,每一步都伴隨著回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空氣中除了腥甜味,還夾雜著一絲腐木的氣息。
陸晨的眉頭緊鎖,他感到自己彷彿走進了一個死去的生物的體內。
他開始注意觀察隧道壁,希望找到一些線索。
突然,他注意到在隧道一側的石縫裡,生長著一種奇怪的植物。
這種植物的葉子呈深紫色,邊緣鋸齒狀,像一個個尖銳的利爪,散發著淡淡的磷光。
這種磷光,讓他心頭一震,他記得在醫院的檔案裡看到過類似的描述,這種植物似乎是某種罕見病毒的宿主。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但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深知在這種環境中,任何不確定的接觸都可能致命。
他收回手,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這株植物,或許就是找到解藥的關鍵!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對準那株植物,連續拍了幾張照片,希望能為後續的研究提供一些幫助。
他深知,時間緊迫,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將這些資訊傳遞出去。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會議室裡,氣氛卻異常緊張。
朱悅正在向眾人介紹她的協調計劃,希望能儘快控制住疫情的蔓延。
她邏輯清晰,條理分明,每一個環節都考慮得十分周全,然而,當她說到需要林教授的實驗室全力配合時,卻遭到了林教授的強烈反對。
“你的計劃根本行不通!”林教授猛地站起身,怒吼道,“我絕不會把我的研究成果交給任何人!”
他的固執和自負,讓在場的其他醫生和護士都感到十分無奈。
王醫生試圖勸說他,但林教授卻根本聽不進去。
他認為自己的研究方向才是正確的,其他人的方法都是在浪費時間。
“林教授,現在不是固執己見的時候,”朱悅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時間就是生命,如果我們再這樣爭執下去,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到感染。”
“你懂什麼?!”林教授指著朱悅的鼻子,怒斥道,“我的研究才是最先進的,我絕不允許你們這些外行人指手畫腳!”
雙方的爭執越來越激烈,原本已經看到一絲曙光的局面,再次陷入僵局。
朱悅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她的目光堅定,決然的說道:“林教授,我尊重您的研究,但現在,我們需要團結一致,而不是內耗!如果你不能信任我們,那就先從信任我開始!我保證,你的研究一定會得到應有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