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卻堵住了,好半天才說,“這訊息很快就會傳遍京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不想說。只去查……公羊瀟灑是不是大病了一場。還有,他和魏國人有聯絡嗎?”我含含糊糊的說。
因為我情緒不好,加上有事要做,阿邦和小武很快就離開了。
臨走時,小武還低聲勸我,“跟老人家不要太計較,我祖父有時候打我打得很沒理,我也要讓著他的。”小武的意思,是讓我和我父皇和好,不要再吵了。
我明知不是這麼回事,卻也只好點頭。等他們都走了,我才鬆了口氣,好像裝在臉上的那個、面對阿邦筆小武從不曾戴過的面具,可以摘下了。
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成長,也會有所變化。若在一年前,我還不會和兩個死黨隱瞞些什麼,今天居然不能坦承。只因為,我是女生!
“到底怎麼了?你說謊了對不對?你沒跟皇上吵架。”曹遠芳走近了,問。
她只是腦筋愛短路,為人魯莽又膽大包天,還加上點顧頭不顧腚,卻並不是真傻。況且閨蜜之間,彷彿有獨特的心電感應。我的情緒是瞞不了她的。
我走到床邊,跌坐,而後整個人都趴在軟綿綿的蘇繡綢緞被子上,幽幽地道,“他要娶妻了。”我很想哭,卻突然連眼淚也沒有力氣掉。
人,只有失去的時候才覺得珍貴。可是,我的初戀像一朵花,只含了苞。還沒有開放就凋謝了。那種痛苦是沒辦法修復的,因為總有空的期待,沒有滿足過,隱藏在心裡。
“誰?誰要娶妻了?”曹遠芳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瞪大眼睛,“你是說……你是說王世子殿下!”後來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又連忙按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