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了嘛。”

“那是因為以前夫君都在場,還能搪塞過去。”書金屏放下棋譜,瞪了我一眼。我急忙乖乖坐在桌前,翻開摺子埋頭閱讀起來。

批了幾個摺子後,我想起多米娜的事,便問書金屏:“宮裡的人都有渠道和外邊的人接觸嗎?”

書金屏的視線從摺子上離開,看向我道:“像我這樣有背景的人,都有門道。一般人刻意結交可以自由進出宮的人的話,也可以獲知外面的訊息。皇宮雖然禁衛森嚴,畢竟不是連鳥兒也不能飛過的地方。只要有人,世界就沒有秘密可言。”

“那麼多米娜太妃是透過何種渠道得知我會對北狄用兵的?”

“她本來就是北狄人,從族人那裡得到情報不奇怪。”書金屏將手頭的摺子遞給我,蹙起眉頭道:“不過,連太妃這樣身份的人在皇宮也能如此訊息靈通的話,這皇宮的警戒也太鬆了。”

我瞧著書金屏,“這事難道還要落在我的頭上?”

書金屏笑了笑:“這倒不必你親自去辦,叫元開泰元將軍負責就是了,他和你是師徒,比外人還多了一層情分,自然會對你盡心盡力。”

我【炫】恍【書】然【網】大悟,想起元開泰在我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羽林軍的將領了,雖然前年又調到都護府去了,不過如今調回禁軍還是可行的。

今天的摺子處理完後,我將之抱回書房,叫門下省的人來拿,自己則繞回東宮直奔錦章宮去了。文晴湖自流產後就一直病怏怏的,雖然沒有像當初邂逅時奄奄一息的病況那樣嚴重,可也輕不了多少,總是咳嗽,也沒什麼精神,現在根本是靠著藥罐子保命。因此我對夏寰恨之入骨,連她肚裡的孩子的面也不願意見。

錦章宮裡,文晴湖依舊躺在床上,正在聽樂伎吹奏笛子。我沒驚動她們,便站在門口等樂伎將曲子吹完,宮女們早就知道我的習慣,一聲不吭,只是屈膝行禮便了事。不知道樂伎吹的什麼曲子,我聽得出了神,只看到窗外飛揚的落花,飄飄灑灑而下,暮春三月的江南,又不知是何風景?那馳過街巷的戰馬馬蹄下,是否也有凋零的花瓣?

一曲吹罷,樂伎傾身,詢問地看向文晴湖。文晴湖撐起身子,回頭看向我,露出了清淺的微笑。我方才掀簾進去,拉了凳子坐在床邊,看向樂伎。

“你吹得不錯嘛。”

樂伎傾身道謝。

文晴湖看著我,溫和地笑道:“難得夫君也有愛聽的曲子。”

我尷尬地看了她們一眼,蒙受現代流行樂曲的洗禮的我壓根無法理解古代的音樂,更談不上欣賞了,實際上就連流行歌曲我也不大懂,所以朋友都笑話我是木頭耳朵石頭腦袋。

文晴湖並沒有在這上面繼續打趣我,而是讓樂伎暫且退了出去,叫我坐到床上,自己則依偎在我的懷裡開始說起了體己話。

“我能這樣做也只有現在了。”

“怎麼這會兒突然說這樣的話來了。”

“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我一直謹言慎行,雖然自問沒有資格足以令人心服口服,不招致他人的嫉妒,可也不曾得罪她們,觸及她們的利益,為什麼還是有人想要我和孩子的命。”文晴湖看到我詢問的目光,輕輕嘆息了,“答案其實是很簡單的,夫君對我恩寵太盛了。”

我悶悶地回答道:“我可是皇帝啊,想喜歡誰就喜歡誰,要對誰好就對誰好。”

文晴湖笑了:“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我低頭注視文晴湖的臉龐,回想她剛才那猶如曇花才剛剛開放便凋落的笑容,總覺得那笑容上面充滿了落寞。

“要繼續深究的話,果然還是因為太子未定的緣故。”聽到文晴湖又繼續話題,我只好無奈地繼續洗耳恭聽。“金屏妹妹是皇后,成雍又是和母親如出一轍的聰穎優秀,卻沒有被指定為皇儲,這就給了很多人的希望,不然母后要為夫君張羅幾個妃嬪,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上心呢?”

“這個……虞婕妤和楊才人懷孕的時候,怎麼沒看她們有動靜。”

“之所以無人發難,那是因為夫君並沒有特別表現出對她們的眷顧。”

“你懷上孩子的時候,我也有忍著啊。”

文晴湖苦笑道:“夫君覺得自己有忍耐,別人可看得清清楚楚呢。金屏妹妹就不說了,虞婕妤、謝婕妤、夏美人她們在宮中難道就沒有眼線嗎?”

“這個……”我拼命回想自己是否有表現出過分明顯的熱情。

“我知道夫君想不起來的話是不肯承認的。你看虞婕妤、楊才人懷上了孩子,你去了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