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只
在小龍臉頰上親了一下就離去了。
第二天,沒見小龍出來,入夜後金燕再也找不到小龍的影子,不覺驚疑,找到張斯風一
問,張斯風哪裡肯說,最後,承受不了金燕狠毒的迫供手法,只得將這事詳細說了,並還告
訴金燕毒藥的厲害。
這事,怎能不使金燕嚇得膽落魂飛,暴跳如雷,盛怒之下,點了張斯風的殘穴,廢去其
一身武功。
張斯風兄弟張斯雨,率領著手下八個頭目,中途所發生的事,都是金燕一手所攪,她並
非有心劫救小龍,她曉得將小龍劫出來,她也無藥解救小龍身上的毒,她只是借這驚嚇他們,
使他們心生恐慌,中途不敢稍歇,以防夜長夢多,早些將小龍送到地頭,她好早些盜取解藥
解救小龍。
算盤打得不錯,可是事實大謬不然,天剛黑,金燕就偷進了青風幫,憑身子的靈活快速,
神出鬼沒的輕功,讓她找到了幫主的住處,依然未曾被人發覺。
然而,“滴血穿腸”的解藥,到底是什麼解藥,是什麼顏色樣子,金燕根本不知道,她
又有什麼辦法偷呢?費盡了腦筋,她也想不出一個較為妥善的方法,最後,她想到只有用強
逼的手段,來向青風幫幫主毒純陽討取解藥了。
在未曾採取行動前,金燕找到小龍,一見小龍受毒後的情況,禁不住深責痛悔,早沒與
小龍現身相見,似乎這全是她一人的錯,越想越痛,越想越悔,終於粉臉伏埋在小龍的前胸,
輕輕地垂泣,哭得好不傷心。
黃小龍這會,吞服過了金燕的藥丸,又曾經金燕以本身純陰之體、精純的內功輸氣,身
子已輕鬆得多了,話能說,手足也能動,只見他深深地喘出一口氣,右手輕柔地愛撫著金燕
的頭,說道:“金燕……燕妹……我終於見著你了……這些年來,你好嗎?我想得你好苦
啊!……”這兩句話,勝過千言萬語,金燕停止了悲泣,緩慢抬起了淚臉,嬌甜十分她破涕
笑了一下,輕柔地說道:“龍哥!你現在身子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比較好一點,我把你揹出去
好嗎?其他的事我們以後慢慢地談!……”
倏的,夜空裡一聲暴喝:“賤婢!你做的好事,還不替我滾了出來,這些年也枉我痛你
一場。”
這真是晴天霹靂,可也莫名其妙,金燕知道這一次不能再躲,再躲的話,小龍哥的生命
可就十分危險,小龍與青風幫所結的冤仇,金燕完全清楚,他明白青風幫幫主毒純陽恨他之
深。
於是,金燕低頭在小龍耳邊說道:“龍哥!你安心躺著,待我出去會會他們,我還得想
法要他們交出解藥。”
說完站直身子,將臉上的淚痕擦了擦,沒見她晃肩舉步,只見人影一閃,金燕已挨門站
住,這份快捷,真是武林罕見,黃小龍被金燕這一下驚得呆住了,可是心裡頭也暗暗歡喜。
金燕手剛推門,外面又是一聲暴喝:“賤婢!還不替我滾出來,你想躲得了嗎?光兒!你
進去把她叫出來,她也知道沒臉見我嗎?”
這裡話音方落,門開處,屋前已站定一個青衣姑娘,金燕閃眼一瞥,見屋外一排站著四
個人,三個白鬍子老頭是幫主毒純陽與陰陽二老怪,金燕認識他們,他們可沒和金燕照過面。
另外一位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生得十分英俊,但卻愁眉雙鎖,金燕不識,不由多看了兩
眼。
突的,三個老頭“咦!”“噫!”怪叫,而年輕小夥子反倒愁眉盡展,說道:“爹!我說
不是她!你偏偏不信,這下總可以相信了吧!”聲音清脆嘹亮,顯露出心中的歡愉。
驀然地,喝聲又起,叫道:“什麼地方鑽出你這臭丫頭,膽子倒是不小,竟敢到青風幫
裡來撒野,老虎頭上抓蚤子,你是嫌命長啦?”
金燕見陰老怪,一開口就罵他臭丫頭,心裡不禁暗罵道:你敢罵我臭丫頭,我要不給你
嚐嚐滋味,你也不知道我的厲害。遂道:“老怪物,你問我嗎?你是和我說話嗎?你家姑娘可
是千金之軀,你要不稱我金姑娘,我就不跟你講話!”話說得憨態十足,可也悅耳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