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裡,兩人與裡面的原住民野獸們,經過一番番的拼命廝殺,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的時候,終於從他們的嘴裡,逃了出來,躲進了山頂一處山洞之中。
本以為安全了,能夠喘口氣了,誰知道里面卻有一個瘋癲的老頭。
瘋也就罷了,可這老頭人雖瘋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前程往事,將一切忘得是一乾二淨,可唯獨功夫沒忘,還高的出奇。
謝奕和範斯兩人,別說是渾身是傷,精疲力竭,就是完好無損,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座山洞,倒是有不少的房間,以前,應該住了不少的人,
這瘋老頭,發現了他們之後,就拿他們當沙袋揍了,瘋子手下自然沒輕沒重,幾次都差點被他揍斷氣。
所以,失蹤的這些日子,兩人在山洞裡,與瘋老頭過著躲貓貓的遊戲。
當然,遊戲的結果,抓到之後,並不是表演個節目,唱個歌,跳個舞就完事的。
很大的可能是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在這兒期間,他們的食物,就是山洞空地長出來的一些野菜,對於食肉動物,在每天被瘋子追著打的強大體力消耗下,只吃草填飽肚子,這日子不是苦逼能形容得了的。
每天都在與死神賽跑,隨時準備與這個世界拜拜,看看在外面不停叫嚷的瘋老頭,生的希望真是如此的渺小。
範斯靠在牆上,湛藍深邃的瞳孔,早已暗淡無光,英俊的臉,也瘦了一大圈,面目輪廓更為突出,斜眼看著自己多年同樣狼狽的好友,強顏歡笑。
“小奕奕,咱們這次真的栽了,要死在這鳥不拉屎,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呵呵,真應了那句,兄弟同生共死了。”
謝奕喘著粗氣,看到盯著一頭鳥窩般,亂糟糟白髮的瘋老頭,邊叫嚷,邊從他們所在的房間走過時,這次鬆了一口氣,順著冰冷堅硬的牆壁,捂著胸口,滑坐下來。
斜長的丹鳳眼,瞥了旁邊那人一眼,“如此頹廢,可不像你。”
“靠。”範斯罵了句,“意氣風發也要分什麼時候,若在外面,不論何地,小爺都不帶怕的,別看我大哥,對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好像我們不是一母同袍似的,可我要是出了什麼事,要不了半天,他就能找到我。
可咱們現在在那兒?若真是像我們想的誤闖進了小島,我大哥,有通天的能力,也進不來啊,這下好了,不被瘋老頭打死,也會餓死,我哥終於解放了,再也不用管我這個操蛋的弟弟了。”
“你終於說了句人話,知道自己操蛋。”謝奕眯著眼,瞅著那人。
範斯嘆了口氣,愧疚地看著謝奕,“小奕奕,這次真是對不住,要不是我纏著你來,你也不會命喪自此,真是抱歉,不過,你放心,等到了地下,我一定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
謝奕看了眼,拍著胸脯一副有哥萬事足的某人,卻不領情,“到了地下,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拿不屑的眼神瞅了瞅他,“況且,死不死還不一定呢。”
小范聽了立馬來了精神,灼灼地眼光,盯著謝奕。
“你那什麼眼神,再餓也要忍著,我這還沒死呢,就想著吃人肉了。”
“嗤,小爺沒那愛好,再說,就是餓我也下不去嘴啊,你這整天一眨眼就一個壞主意的人,我還怕你給我吃壞了肚子呢。”
謝奕笑容夾著冷刀子,嗖嗖地朝對方冷射,手腳沒力氣,小爺還有眼刀子呢,剜不死你。
小范直起雞皮疙瘩,認輸,忙轉移話題,“你那意思,是你家裡人會來找我們?”
“應該會吧,他們應該知道我出事了。”
聽了這句話,小范並沒有多高興,雖然小奕奕的家人,都不簡單,但這個地方,豈是那麼容易能找到的。
沒有食物,身上一身的傷,再加上外面還有個到處找人的瘋老頭,他們能再捱過兩天都是最大的極限了。
即便是幸運,找到了這裡,那時,他們也已經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謝奕輕嘆了口氣,雖然嘴上說的輕鬆,可心裡也沒底,老爹得知他失蹤的訊息,肯定不會撒手不管,自己不來,小二他們也會來。
可關鍵是,這地方它不好找啊,誤闖進來的幾乎簡直比中彩票的機率還小。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如此低,可以忽略不計的機率,就這麼神奇地被小白他們中了。
低沉的氣氛圍繞在兩人之間,哀嘆命不久矣之時,山洞的門被從外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