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
蘇青覺得這人今天的話太多了,而且句句誅心,當然,不可否認,他說的都是鐵錚錚的事實,可你表達的時候,就不能委婉一點?
以這人七竅的狐狸心,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有些懷疑,這人是故意的,很有這種可能,她懷孕三次,他就受了三次非人的折磨,估計是被折磨出變態心理來了,非要別人也嚐嚐個種滋味不可。
那人還在沒完,“你告訴爺爺了嗎?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你有這個心思,他非跑過來跟你拼命不可……”
蘇青忍無可忍,狠狠踩了下某人的腳。
二爺敢怒不敢言,低低道:“幹嘛踩我,我又怎麼了?”
“你話太多了。”蘇青同樣低低迴道。
“我,我……”我了半天,投降道:“你是咱家領導,聽你的,我不說話行了吧。”
蘇青斜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孔銘維,“事到如今,也不要想的太悲觀了,事情都有兩面性,小玉的體質,註定了她比其他人身體素質好,承受力強,把握性大了不止一點,可不可預料的就是她這體質會有怎麼樣的表現。”
孔銘維點頭,仰頭嘆息,“我何嘗不擔心這點,要是真能不要就好了。”
“……”這是不可能的,二爺順著就要接話,可看到媳婦,到嘴的話趕緊給嚥了回去,只能低頭喝茶。
“事情還沒到哪一步,也許是我們憂心自擾,我看小玉的樣子,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等會兒,你見到她,也注意點,孕婦的情緒很容易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敢保證其他的,但是不管結果如何,小玉的安全我是可以保證的。”
聽了蘇青的話,孔銘維攥緊了杯子,臉色算是好了些,點了點頭,長出了口氣,“你說的不錯,我會注意的,小玉就拜託你照顧了。”
“自家人,說這話不是見外了嘛,其實,你要是真不想要這個孩子,到時生下來後,可以丟給我們養,反正四個也是養,五個也是養,而且我也被那幫孩子虐麻木了,不差這一個。”
孔銘揚不給老哥添些堵,心裡就很不爽似的,憑什麼啊,老哥媳婦懷孕了,心情忐忑,還有自家蘇青安慰,他那時又又誰安慰過他?又有誰理解過他的心情?又有誰體會過他的壓力?又有誰知曉他承受的恐懼和驚慌?
老爺子每次耳提面命的就是一句話,你給我好好照顧你媳婦,有個閃失,看我怎麼收拾你,你說,誰有他苦逼。
“你找打呢?”孔銘維瞪視。
“打就打,誰怕誰啊。”二爺袖子捲起。
蘇青黑線,打了一個早上,還沒打夠,真是閒的無聊至極。
孔銘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小二。
“先說好,早晨我那是看你一夜沒睡,體諒你,沒下狠手,這次我可不會留手了。”
小二架勢都紮好了,誰知老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臂,擱在他頭頂,揉搓了幾下,二爺的頭髮立馬就變成了鳥窩,當然,他自己看不到,況且,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哥身上,因為他老哥邊揉他的頭髮,邊莞爾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徒留下呆楞楞的二爺。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老哥摸他的頭?上次摸他的頭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五歲還是六歲?
太不正常了,別不是刺激成失心瘋了吧?
“不是打架的嗎?怎麼就走了?摸摸頭這是個什麼意思,別以為摸摸頭,我就會手下留情,媳婦,老哥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他這什麼意思嘛?”孔銘揚看向一旁的媳婦。
蘇青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掃了他一眼,“這都不懂,說你幼稚的意思唄,還打架呢,人家現在急著看媳婦,誰還有閒功夫跟你在這兒打架玩。”
二爺愣住,他這是被老哥和自己媳婦共同鄙視了嗎?
大半夜的被人告知自己要當爹了,簡直不能再驚悚了,孔銘維剛開始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意識還沒回籠,沒意識到小二到底說了什麼,等他再次重複一遍時,清醒的那部分意識瞬間就撲捉到了小二話中的資訊,猶如觸電般,整個人彈跳了起來,事實也的確如此,由於過於用力,居然從床上翻了下來,摔了個嘴吃泥。
這種失態的行為,從記事起,就不曾有過了,可想而知,這訊息對他的震駭力到底有多大。
爬起來,撿起電話,發現已經結束通話了,下意識就要撥回去,可最終也沒撥,扔了電話,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資訊,好好想想,可是這麼長時間,大腦卻愣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