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還是沒有錯開,該遇上的人,還是遇上了,而且時間與上輩子,相差無幾。
再次見到這人,那被毒癮折磨的沒有尊嚴,像條狗一般絕望的氣息,猛然間再次湧上,散發著死氣和無盡的怨恨,除了下意識地恐懼之外,內心裡想要將這人千刀萬剮,抽皮剝筋,也不解滔天的怨恨。
“媳婦,怎麼了?你認識張總?”
孔銘揚摟著她肩膀的手收緊了幾分,媳婦見到這男人有如此大的反應,讓他心慌,酸澀。
孔銘揚心裡不高興,手下的力度不知不覺,勒的蘇青骨頭生疼。
而疼痛的感覺,剛好將她從怨恨絕望中拉了回來,愣怔地看著孔銘揚,迷茫的眼神慢慢恢復了清明,對上這人擔憂不滿的視線,深吸一口氣,強力壓下體內那股負面情緒,裝作平靜地搖搖頭,“可能有些不太適應空調的溫度吧,頭有些脹痛。”
揉揉突突地太陽穴,視線不經意地移向沙發旁的那人,“這位就是張總嗎?你們還有事談我就不打擾了,我去離間的休息室。”說話時,按壓太陽穴的手幾乎搓掉了一層皮。
被孔銘揚發現,兇狠地拉下她的手,發現上面紅紅的一大片,當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手輕柔地按壓了一會兒,見紅色消失,這才放手,看向張總,介紹道:“這位是我媳婦蘇青,都三個孩子的媽了,做事卻還粗心大意,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現在剛進入夏季,可能是溫差太大,張總不介意我把溫度調高些吧。”
“不介意,現在的室溫完全可以不用空調。”那人淡笑道。
孔銘揚根本不等他回答,就去關了開關,這問話完全就是表面的敷衍。
不過,聽到這人稱呼媳婦為蘇小姐時,眉頭忍不住緊蹙,轉身看到蘇青要去裡間,趕忙將人拉住,“你可是咱家的領導,既然來了,那就發揮一下監督的作用唄。”
這話聽在外人耳裡,那就是一副家庭和睦,感情深厚的夫妻,對面的張總淡笑的表情也露出了幾分動容,這孔二少處處捧著媳婦的姿態還真沒幾個男人能夠做到。
張總這樣想,正是二爺要給他看的效果,這人他要是提前知道,媳婦對他這麼大的反應,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合作,媳婦剛才話裡的意思雖然不認識這人,但和媳婦生活了這麼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點,媳婦肯定跟這人有著某種聯絡。
他立馬趕人的心都有,怎麼還可能讓媳婦與他呆在一個空間裡,上句話剛說完,語鋒立馬來了一個大轉彎,“不過,我看你真是不舒服,還是去裡面休息會兒。”說著攔著人就往裡走。
蘇青現在的腦子完全是失重狀態,表面盡力維持的鎮靜,再待下去,估計就會露陷,她巴不得立馬離開。
將媳婦送到裡間關上門後,孔銘揚返回,若說剛見到這姓張,覺得還算順眼的話,那現在完全是充滿了敵意了,不過,表面卻還是裝的若無其事,跟這人侃侃而談。
談話的內容可謂廣泛,除了一小部分生意上的,大部分都是私人問題,問的很細緻,都恨不得將人家穿的內褲的顏色都問出來,不知情地還以為二爺這是對人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當然,狡詐的二爺,問話也是有技巧隱晦的,問了這麼多無非是想打聽一下,自己媳婦過去,到底有沒有可能跟這人有過交集。
在沒人察覺的時候,張銳楠眼睛閃過深思,但談話卻進行地很是順暢,秘書進來給他們續水的時候,看到這兩人談笑風生,彷彿多年的老朋友般,忍不住吃驚,有種走錯了時空的錯覺。
這是個什麼情況?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兩人還是端著架子,一派生疏,怎麼眨眼的時間,就熱絡成這樣,他們的老闆自來熟的功力更上一層樓啊,由不得他不佩服。
大的合作專案動則都是幾十上百億的,初次洽談只是給對方留個初步的印象,想要達成合作,後續還要雙方頻繁溝通。
張總離開時,說道:“跟孔二少相談甚歡,若是有可能的話,希望多多聯絡,不介意的話,我想找個時間,請二少和蘇小姐吃個飯,到時還希望賞臉。”
“有時間一定去。”孔銘揚裝模作樣地將人送到門口,待人走後,一把就將手中的名片扔進了垃圾桶,可還是不解恨,又彎腰檢出來,刺啦幾下,就撕成了碎片,嘴裡嘀咕道:“相談甚歡個鳥毛,沒看到二爺的火氣都快燒成了三昧真火嗎,還吃飯?你一人去吃屎吧,這輩子最好不見了”二爺這洩恨的幼稚行為都快跟他兒子一個級別了。
狠狠拍掉手上的碎紙屑,往桌上的飯菜看了一眼,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