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陌生人,當然也不算是熟人,一面之緣罷了。
後跟著進來的孔銘揚,似乎也瞧見了床上人的面目,冷哼一聲,不無譏諷,“世界還真小!”
這主兒,還沒忘記,床上這人慾對他閨女有所圖。
“怎麼?你們認識?”六爺聽出了話味。
“也不算認識,在朋友的珠寶店裡,偶遇過一次,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蘇青走到床邊,拉起床邊那人的手把脈。
孔銘揚就在一旁黑著臉。
謝敏雪端著杯茶,也跟進來瞧蘇青治病。
二嬸以為,這謝家表妹,在擔心侄女給人瞧不好病,便說:“你們城裡的人,都喜歡看西醫,用那些各種各樣的機器照過,才覺得放心,認為中醫太虛了,可你別看我侄女年紀不大,那醫術沒得說。
前幾年,我們當家的,在山上,被那些殺千刀的偷獵者打斷腿,在大醫院住了好長時間的院,都沒治好,人家說了,這腿這輩子都沒救了,我們家那個時候,跟天塌下來沒區別。
後來,我這侄女,就跑到家,說她跟著村子裡的老人學過一些醫術,想給他二叔治腿,那個時候,她也才十四歲來歲個小丫頭,我還不相信,可我們當家的和公公卻是很支援,可沒想到,被她紮了一段時間的針,就這麼好了。
從那兒,我算是打心裡服了,我這侄女,那是有大本事的人,況且還知恩圖報,當時,家裡也是窮,也沒幫上什麼,可你看看,要不是她,我們家也不會到城裡住……”
蘇青在治病的空檔,二嬸就跟謝家表妹嘮叨開了,說了蘇青家以前怎麼窮,怎麼困難,她這侄女是如何撐起一個家,怎麼去城裡的。
“想不到師傅受了這麼多苦,那大伯也太可恨了,不幫就不幫,怎麼還忍心,逼著人家往火坑裡跳呢。”宋巖憤憤不平,心裡心疼她師傅,那麼小就要撐起一個家,那副瘦弱的肩膀怎麼能承擔那麼多的苦難。
“哎!主要還是她大娘候秀的主意……”說到這裡,二嬸也停住了,這侯秀的事情,太丟人了,說出來,她都怕人家客人笑話。
謝敏雪臉上陰暗不明。
蘇青把了脈,發現這人的症狀,跟宋老爺子晉升時很像,只是體內的功力渾厚磅礴,遠遠不是宋老爺子能比的。
雖然心下疑惑,晉升的關鍵時刻,為什麼會倒在雪地裡,但手下不敢遲疑,當下,便在其身上幾處大穴,刺入銀針,引導他體內狂飆的能量。
這人體內的功力,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無垠,深不可測,有時風平浪靜,有時狂風驟雨,似乎隨時都有吞噬她的危險。
好在她有了上次的經驗,體內幾乎耗盡靈力,才算是穩定住他體內狂飈的能量。
拔出銀針,蘇青起身,她所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雖然感覺不出這人功力在那個階段,或者已經超出了她現有的認知,但是,她明白,他這晉升只是小階段的晉升,在幫他穩定住狂飆的功力後,九分可能能晉升成功。
蘇青將他的情況,給二叔和蘇軍簡單講了下,讓他們不要人進來打擾,話裡隱晦地提了,這人不是簡單人。
二叔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當下吩咐二嬸,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讓人進來。
晚上等孩子們都睡了,蘇青跟孔銘揚說起了白天那人,“你說突破了九級古武,是什麼境界?”
“古武一到九級,相當於先天之境,突破了九級,就像是重新開啟了一扇大門,進入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修煉境界,俗稱化天境,古武修煉的是身體,筋骨,而化天境,卻可以直接溝通天地靈力,為自己修煉所用。
從宋老爺子晉升到九級,就如此艱難,可想而知,進入化天境該有多困難,這人的境界,我想應該是化天境,上次我就有所察覺,他不是什麼好鳥。”
蘇青黑線,人家也就問了一句收徒的事情,卻已經被這人貼上了,不是好鳥的標籤。
正在她默默為那人點蠟的時刻,自己的睡衣已經被人褪到了鎖骨處,暗暗咒罵了一句,趕緊阻止,“你想死呢,孩子們還在旁邊睡著呢……”
那人撅著嘴,“那去空間。”
“你就不能忍忍……”
天天吃葷的人,你讓改吃素,怎麼可能?
“不去空間,那就在這兒。”那人光棍道。
“你能要點臉嘛?”
“我要的是媳婦,我要臉幹嘛!”要媳婦不要臉的人,手腳不老實起來。
蘇青望著帳頂,深深吸了幾口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