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方躍出地平線,灑落新的一天華麗的光輝,在這半星球的人又要似螞蟻一樣開始勞作。
一大早,蕭雲山在飛龍酒店二樓的餐廳部要了個雅房,叫來了夏遠航和夏東菊父女二人一同陪鐵濟堂喝早茶。
鐵濟堂本打算當天就前往紐約去,但在蕭夏兩人盛情挽留下,只得答應在舊金山多逗留兩天。
早茶後,夏遠航讓寶貝女兒陪鐵濟堂他們去遊玩舊金山名勝,夏東菊自然樂意,領著三人去了金門公園。儘管這位夏家二小姐一路熱情兼柔情,可鐵濟堂的心早飛到紐約去了,哪還有多少雅興觀賞風景?
不過,卻是樂了莫莫和威利斯,兩人一路圍著夏東菊攀話,吹噓自己的能耐。
當下,一行人聊著話兒,在金門公園遊玩了半天。
金門公園以其大氣磅礴聞名於世,佔地超過1千英畝,寬近1千米,長約4千米,從舊金山熱鬧的市中心迤邐延伸到太平洋之濱灘。公園裡綠蔭叢叢,花園飄香;庭院座座,流泉飛瀑;牧野田園,清池碧草,正是十步一處風景。
鐵濟堂本是心不在焉,到後來也不覺心曠神怡,心霾漸散。
四人在金門公園裡正走走賞賞,鐵濟堂卻發現他們身後不遠有兩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
此時已近午時,夏東菊領著三人到了一處佈局十分雅緻的地方進午餐。
這地方名叫“快活林”,是一家華人開的飯莊,位於金門公園內,四周風景旖旎別雅,在舊金山一帶十分出名。
“快活林”飯莊前面是一片闊地,錯落有致地搭蓋十來個竹亭,竹亭裡面各擺有一張餐桌。四人揀了個竹亭坐下。
鐵濟堂藉口上趟廁所,卻悄悄兜了個彎繞到那兩個跟蹤他們的傢伙身後。那兩人在一處樹蔭下停下腳,不住地往夏東菊他們那邊瞥看。鐵濟堂悄步接近閃身在一棵樹後。
只聽右手邊那人說:“他爺的蛋,這幾個鳥男女哪來這麼多的閒情在這逛來逛去,害得咱們跟著受罪。”
左手邊那人搭話:“還好這裡到處都是樹蔭,否則這大熱天的,頭上頂著個太陽可真他孃的不好受。”
右手邊那人說:“山貓,你說這姓鐵的到底是什麼來頭,老闆讓咱們盯得這麼緊?”
左手邊叫山貓的人回:“鬼知道。老闆叫咱們盯著他的動向咱們照辦就是了,管球那麼多。”
右手邊那人說:“這姓鐵的跟飛龍會的人挺熟的,飛龍會跟咱們老闆又有嫌隙,會不會是這層原因呢?”
山貓?上句:“嘿嘿,山雞,我說你這腦子是豆腐花做的你又生氣,你以為這事像勾引寡婦上床那麼簡單?”
山雞說:“山貓,給你這一說,我倒覺得可能跟老闆的那婆娘有關?這姓鐵的跟老闆的婆娘恐怕有一腿,所以老闆才吩咐咱們盯著他。”
山貓瞅他一眼,鬼笑說:“山雞,我看你倒想跟老闆的婆娘來一腿。”
山雞嘿嘿笑說:“她奶奶的,那騷貨長得還真是標緻水嫩,要是給老子睡一晚,老子給她做牛做馬一輩子也願意。”
山貓撇嘴說:“嘿嘿,你現在就是給人家做牛做馬的,還用得著上床嗎?別想了,放醒目點,咱們也過去那邊吃點東西。”
山雞摸起肚皮說:“走吧,老子早餓得肚子跟腸子打起架來了。”
鐵濟堂等這兩人走遠了點,便從小道折回“快活林”。
哪知回到“快活林”,那裡卻起了些變故,只見威利斯正跟一人在竹亭旁的一塊空地上打鬥,其他竹亭裡的食客們就像看戲似的坐著饒有興趣地觀看。
鐵濟堂一瞧跟威利斯鬥在一起的人卻是前天早上在“華月明”茶樓碰上的黃箭幫的胡二爺。
那胡二爺雖是個頭不高,身板卻是十分壯實敏捷,擊出去的拳腳兇狠刁鑽。威利斯被他逼得手忙腳亂,急促間一個直拳撞過去,胡二爺閃身避開,躍起一腳踢在他腰肋上,黑大個把不住身跌跌撞撞地往後退出幾步。
胡二爺趁勢奔來,又是一腳飛出,踢向他的肚子。眼看黑大個躲閃不及,突然一隻腳從側邊搶來,踢在胡二爺的腳踝處。
這胡二爺的腳堪堪要踢到威利斯,卻被這一腳踢歪一邊去,一時竟收勢不住,趔趔趄趄撞出幾步跌倒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向踢倒他的人,眼神甚是驚慌。
黑大個卻是喜展黑臉,叫嚷起來:“師父,幸好你這屎拉得快,你要是再拉久點,我的屎可就要被這傢伙踢出來了。”
踢倒胡二爺的人自然是鐵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