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立刻向前屈膝半蹲地給宋徽宗福了禮,“師師見過皇上!”
宋徽宗立刻將柳蘇拉起,滿眼愛意地看著柳蘇,“你這丫頭還好嗎?當真是利用完了朕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好個沒良心的丫頭!”
柳蘇淺笑地答道:“師師只不過不想再叨擾皇上您罷了,您都說了,我輕易不求人,一張嘴便是個棘手的大事,師師可不敢保證日後再提出什麼更無理的要求!”
宋徽宗愛憐地笑道:“你這丫頭無論多久不見,都是這麼一張伶牙俐齒,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柳蘇愣了一下,只見梁師成正在後面偷笑,自是面上掛不住登時就羞紅了臉,於是馬上吩咐道:“玉兒,給皇上看茶!別再來我這一趟,回去再染上個風寒什麼的,那麼師師的罪過可就大了!”
宋徽宗接過玉兒遞過來的茶,自是欣賞起了這個房間的擺設,“倒是挺別具一格的,是李師師的風格!”
柳蘇淡淡一笑,她還不打算告訴宋徽宗這些都是冼清羽的傑作,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希望讓宋徽宗對冼清羽的印象少一些。
“對了,朕看你前院弄了個池子,依稀可見池底還有銅幣似的,不是朕眼花吧?你這丫頭倒是給自己攢了不少嫁妝嘛!”
“皇上的眼睛真夠毒的了!雪這麼大,想那池子上也是厚厚的一層雪吧,皇上莫非有雙透視眼,能洞穿一切不成?”
宋徽宗滿臉笑意濃濃,“你這丫頭就會調侃朕,也就只有你有這個膽量吧!”
“幸虧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否則,師師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啊!”
“瞎說!”宋徽宗忽然嚴肅地說道:“朕不許你說死這個字,有朕在,你絕對不能死!”
柳蘇一揚脖,特別想要發笑,你不過是個皇帝罷了,還以為自己是玉皇大帝呢?要不你跟閻王爺商量下,讓我穿越回去行不行?不要太搞笑好不好!不過柳蘇看著宋徽宗那認真的表情,頓時就把爆笑的衝動憋了回去,她好歹也得給這個皇帝最起碼的尊重啊!
宋徽宗也覺得自己太過嚴肅了,於是重新堆起笑容,“帶朕參觀下你的閨房吧?想必會比這裡設計的更為清雅,朕倒是興趣十足。”
柳蘇不曉得宋徽宗這番話算不算一種暗示,或者說是個邀請,她偷瞄了一眼梁師成,只見他的眼中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柳蘇頓時肝顫起來,這個宋徽宗不是打算把我吃幹抹淨吧?額滴神哪,這大叔動機絕對不純!
宋徽宗頑皮地將手在柳蘇面前揮了揮,“丫頭?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柳蘇敷衍了笑了笑,這個大叔何時喜歡叫我丫頭了?“皇上既然想要參觀一下,師師便引您前去吧!”柳蘇回身叮囑了下玉兒,“去燙壺好酒,好給皇上驅驅寒!”
梁師成見狀忽然說道:“皇上,老奴一趕上這風雪天就是膝蓋疼,能不能跟您告個假?也躲個清閒?”
宋徽宗見梁師成如此機靈,自是裝模作樣地說道:“既如此,我不應承倒顯得我這個皇上不體恤身邊人了!那就讓師師也賞你碗酒喝吧,也好暖暖身子!”
梁師成一個躬身,“老奴謝皇上恩典。李姑娘,那就有勞您了!”
柳蘇淺淺地笑道:“好說。李青,給李總管拿個暖爐,再好好地熱一壺酒,萬萬不可怠慢了!”
梁師成忙是對柳蘇答謝道:“老奴謝姑娘賞賜!”
柳蘇回以淡淡一笑,其實早在心裡把這主僕二人鄙視了一番,唱雙簧是嗎?把我當擺設了,那點小把戲還真是有夠可笑!無奈,只得引著宋徽宗離了這主客廳,梁師成則是笑著搖了搖頭,自是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了下去。
柳蘇推開了臥房的門,自是做了個恭敬的手勢,“皇上請!”
宋徽宗也不客氣,一腳便是蹋了進去,一股暖流頓時撲面而來。
“何以師師的臥房會如此溫暖?”
“皇上您是想說接客廳為何會那樣寒冷吧?不瞞您說,師師自從離了醉杏樓,也鮮有人來訪,那個會客廳形同虛設,少了人氣自然就沒有暖意了。”
“不對吧?還說什麼鮮有客人,朕來時明明碰到一個帶面具的男子離去,是不是朕叨擾你會客了?”宋徽宗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柳蘇不慌不忙地說道:“皇上您出門是不是看了下黃道吉日啊?”
宋徽宗一愣,自是不解地問道:“你這丫頭因何這麼問?”
柳蘇抿嘴笑道:“師師若說了,恐怕皇上又要以為是我在逗弄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