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成為了完顏紅葉的四嬸,那麼她還會得到一如往昔的尊重。可是今日她非但沒有承諾,反而還弄地完顏晟下不來臺,那麼她的好日子自然是到頭了。
柳蘇氣不過便是嘴硬地說道:“我撕我的畫礙你什麼事了?”說完,柳蘇又抓起了一張紙,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撕就被震驚了,因為那張紙上竟然畫著一隻憤怒的獅子頭,畫風是柳蘇的沒錯,可是執筆人卻不是她天賜?難道他來過了?柳蘇立刻將畫貼上了胸口,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艾晨眼尖地掃了眼柳蘇了,然後眼神落到了那幅畫上,柳蘇也發覺自己過於緊張了,立刻放鬆了下來,裝模作樣地說道:“看來我這畫工還真是精進了不少呢”說完便將畫放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繼續說道:“我也撕累了,你們收拾了吧”
紫芝不聲不響地將垃圾收拾了起來,而柳蘇的內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這個獅子頭的卡通畫像是柳蘇曾畫在蔡天賜的錦襪上的,所以作畫的人肯定是蔡天賜而不是冼清羽。想到這柳蘇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也升騰起了一絲溫暖。
……。
完顏阿骨打的帳篷內,完顏晟正低著頭沉默不語,完顏紅葉則一臉怒氣地說道:“叔叔,這種女人不要也罷她今日膽敢當眾羞辱你,日後即便過了門也是個惡婦一個”
完顏阿骨打似乎格外認同寶貝女兒的觀點,他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此女雖是香豔,但畢竟出身卑微了些何況現在我們女真與大宋關係微妙,這女人又與大宋皇帝有染,若然再起戰事,可別叫人說是因為一個紅顏禍水,那就太難聽了”
完顏晟認真地說道:“大哥不是一直都覺得出師無名嗎?紅顏禍水也好,禍國殃民也罷,這個難聽的罪名我願意獨自揹負”
“四叔”完顏紅葉忍不住尖叫道,“你這是何苦?那個女人孤傲又刻薄,我們完顏家幹嘛非要娶她進門?”
完顏晟看向完顏紅葉的眼神格外複雜,其中還夾雜著關切的同情,“紅葉,若然你可以像四叔這樣誠心地待天賜,也許你們之間是有轉機的”
完顏紅葉一愣,立刻垂下了眼眸,她幽幽地說道:“四叔,我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人心真的很難馴服”完顏紅葉抬起頭,眼中似帶有淚光地說道:“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出真心了,可是毀我幸福的人,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
“這個人也包括師師嗎?”
“我失敗的婚姻告訴我一個道理,那就是勉強來的真的不會幸福如果這個女人還是那樣冥頑不靈,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讓她屈服,讓她後悔”
完顏晟的表情變地嚴肅起來,“紅葉,四叔最後告訴你一遍,我絕對不允許你做出任何傷害李姑娘的事”
……
這一天,柳蘇的心就沒有平靜過。在看到那張畫紙後,柳蘇的心就變地更加忐忑了起來。來到這裡之後,柳蘇非但沒有看到蔡天賜,甚至連一點關於他的資訊都沒有。按理說,一個為女真戰敗契丹立下大功的人,又是女真的駙馬,不是應該被女真部族上下的人奉為英雄的嗎?可是這麼久以來,完顏阿骨打連個慶功宴都沒有開過假設完顏紅葉不喜蔡天賜四處拋頭露面吧,可是今日這麼重要的大會怎麼可能沒見蔡天賜的身影呢?原因恐怕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壓根就不在這。想到這,柳蘇又覺得異常矛盾起來,既然蔡天賜的人不在女真,那麼這幅畫像又是什麼意思呢?莫非蔡天賜與冼清羽一樣,都是在此埋伏的嗎?
“吃飯了”紫芝冷冷地說了句,便將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柳蘇自是沒心思用膳的,可是未免紫芝和艾晨瞧出端倪,柳蘇只好簡單地吃了幾口。吃過之後,柳蘇便說想要洗浴,紫芝只好又去給柳蘇燒水了。通常柳蘇洗浴時,都會在帳篷內放個屏風擋住門口,然後紫芝和艾晨一個站在帳篷外,一個站在門口守著的。
這夜柳蘇正在浴桶裡發著呆,門口的紫芝忽然對艾晨說自己腹痛,讓艾晨去門口守一會,柳蘇倒是不以為意,反正深更半夜的她也不能獨自逃跑,這一點這倆丫頭都是知道的,所以她只管繼續閉目養神。
忽然門簾一動,一個身影便是閃了進來,柳蘇當是艾晨,只管緊閉雙目地說道:“怎麼?就這麼怕我跑了不成?”
“蘇兒。”對方輕聲地喚了一句,柳蘇立刻驚訝地睜開了眼睛,“你……”顧不得自己裸露的肩頸還露在桶外,柳蘇馬上四處環顧了起來。
“放心,門口那丫鬟被我支開了,一時半會還回不來。”蔡天賜走近浴桶,他滿眼溫情地看著柳蘇,右手剛想摸向柳蘇的臉,忽然又遲疑地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