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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邊收拾好了嗎?姐姐的白紗別忘了!”
“我早收拾起來了,只是姐姐讓咱們帶給林娘子的繡帕,你可有帶著?”
“拿了拿了,今兒可不能有閃失!兩年了,今兒可是姐姐第一次出門!”小翠說著忙點查起桌上的物品。
玉兒從箱子裡掏出一塊玉佩,疑惑地拿到小翠的面前,“這是?”
小翠驚得忙將玉佩收了起來,四下看了眼後小聲說道:“你怎麼把這個找出來了?快收起來,莫讓姐姐看見了。”
玉兒恍然大悟,“這便是那日遺下的?”
“可不是,千萬不能讓姐姐知道那日救她的是誰,我們答應了要守密的。”
“你們在幹嗎?”
玉兒忙將玉佩收到了袖子裡,“你怎麼在這?”
紅香冷冷地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姐姐呢?”
“不知道。”
“你們倆剛才在說什麼?”
玉兒不客氣地說道:“說什麼和你有關係嗎?”小翠拉了下玉兒的衣角,玉兒依然對紅香一副愛搭不惜理的模樣。
紅香牽起似笑非笑的嘴角,“你就那麼討厭我?”
“我可不敢,你是主子,我是奴婢罷了!”
紅香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幹嘛要表現地這麼明顯呢?”
玉兒將玉佩抽了出來,重又壓在了箱底,“我可不像你那麼膽小,怕她做什麼?這個女人黑心眼,真不明白,姐姐為何總是裝聾作啞!”
“因為覺得虧欠啊,不然以姐姐那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性子,又怎會如此呢?”
“呦,紅香啊,你這臉色可不太好,要不要再歇息一會啊?”
玉兒衝門外努了下嘴,“媽媽最會見風使舵了!”
“噓,怕是她來找姐姐了。”
小翠剛說完,李蘊就推開了門,“你們家姑娘呢?”
“姑娘在後院呢!”小翠答道。
李蘊尋思了一下,耍著帕子走了進來,“姑娘今日真的要出門麼?”說著撥弄著桌上收拾好的物件,“東西可都備齊了?”
“沒有落下的,媽媽放心吧!”
“這幾日,姑娘心情可好啊?”李蘊問的漫不經心。
“挺好的。”
李蘊點點頭,隨後走出了臥房。
玉兒見門關上了,馬上開了口:“你說她為何問這麼多?”
小翠搖了搖頭,“不知道,興許是關心姐姐吧!畢竟姐姐可是她的飯碗哪!”
“切,她才沒那麼好心呢!一定是有事求到姐姐了,說不定又是哪個官員向她施壓了!”
小翠點了下玉兒的腦袋,“鬼丫頭,怪道姐姐說你長了一張伶牙利嘴,就是這麼不肯饒人!”
“本來就是嘛,我現在眼裡只有姐姐!”
小翠馬上抓起了玉兒的癢,“臭丫頭,我也入不了你眼了?”
玉兒咯咯笑道:“你啊,是個笨蛋,我才不跟你好呢!”說完,兩個丫頭便鬧了起來。
李蘊其實很怕去後院,她真不明白,李師師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越來越愛舞刀弄槍,還耍上蛇了?那可是條毒蛇啊!如若不是有要事,她是打死都不想來後院的。
遠遠的,李蘊就看到那條銀環正懶懶地繞在李師師的肩頭,頓時渾身嚇得一個激靈,她可保不齊,李師師平日裡是否有教這條毒蛇攻擊自己,畢竟兩人一直是面和心不合的。
“咳咳”,李蘊老遠地就出聲提醒著眾人。
李義李青見李蘊過來了,都讓出了一條路,而柳蘇則視而不見,依然專心地逗弄著她的小白。
李蘊早就習慣了李師師的冷漠,於是滿臉堆笑地說道:“我兒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怎生偏偏喜歡擺弄這等玩意?”
柳蘇淡淡地答道:“每天厭倦了那一張張醜惡的嘴臉,偶爾對著蛇比對著人強!蛇是口內含毒,人則是心內生毒!”
李蘊又被李師師噎了一下,可是又不敢反駁,於是只得賠著笑,“要不都說我兒是個通透人,看事就是比我們這等凡夫俗子強百倍啊!”
柳蘇對於李蘊的奉承不屑一顧,這種虛偽的話她哪天不聽上幾遍,於是不耐煩地問道:“媽媽找師師究竟何事?”
李蘊習慣了和李師師說話最好開門見山,否則李師師很快會失去耐性,那就什麼事都說不成了。
“我兒何時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