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樣的敵人最可怕,那我告訴你,無畏的敵人最可怕,因為她什麼都不在乎”說完,柳蘇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內,留下了渾身哆嗦不止的完顏紅葉。
……
紅香用手支著額頭一副痛苦的表情,杏兒也是滿臉焦急之色地說道:“娘娘,皇上就要下朝了,您看……”
“難道就真的再也想不出法子了嗎?”
杏兒咬著唇搖了搖頭,“娘娘,這半個月該用的法子都用了,該用的理由也都用過了。”
“那怎麼辦?”紅香憤怒地捶了下桌子,“好不容易拴住皇上這些時日,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啊”
杏兒忙是跪了下去,“娘娘,為今之計只有委屈下娘娘您了”
紅香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苦肉計?”
“娘娘放心,說是苦肉計,但絕不會傷娘娘絲毫。鄭皇后的丫鬟如月化妝技巧高超,畫出的傷痕惟妙惟肖,甚至能以假亂真。奴婢以前曾跟她學過點化妝之術,簡單的傷痕還是可以臨摹出的”
紅香眼睛一亮,“當真如此厲害?時間緊迫,快給本宮畫來”杏兒立刻拿出道具在紅香的臉上捯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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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香的閣樓上,燕青正愁眉不展地看向窗外,半個月已然過去,可是冼清羽未發回任何訊息,柳蘇究竟平安與否燕青毫不知信,這半個月來他幾乎就未展過笑顏。
柳蘇和冼清羽這一走,看顧一品香和時尚坊這幾個鋪子的重任都落在了燕青的肩上。燕青本打算對玉兒等人隱瞞柳蘇被擄走一事,可是想想還是讓他們知道的好,畢竟有什麼事還可以照應一下。當然了,柳蘇這一失蹤,時尚坊的生意立刻黯淡了下來,因為時尚坊一向以推陳出新著名的,柳蘇不在,新的款式自是沒再出過了。而玉兒幾個人每天也是愁眉不展的,最後李義決定赴女真助冼清羽一臂之力,算著日子也快到女真了。
燕青很煩惱,一無所知簡直就是種煎熬雖然他很不想宋徽宗介入柳蘇的事,可是時間拖地越久燕青的心就更不踏實,宋江一直假裝抱病在家,唯一一個能與宋徽宗搭上話的人已經不能出頭了,燕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且不說燕青的身份與宋徽宗搭不上邊,就算人家宋徽宗認識他燕青,燕青又豈能放心將柳蘇囚於女真的事情告訴宋徽宗呢?萬一蔡京從中作梗,那樣柳蘇肯定會更危險。更何況,此刻宋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又哪有精力管柳蘇呢?他自個的命都仰仗著柳蘇保護呢
窗外早已更深露重,而燕青是越想越煩惱,究竟用什麼法子才能將訊息只傳給宋徽宗一人呢?
……
射柳大賽是有專門的比賽場地的,場內乾淨空曠,坐席能容納近萬人觀看,而今日的賽場上更是座無虛席,由此可見女真人對這項比賽的重視。
柳蘇安靜地坐在了一個位置偏僻的角落,這時艾晨悄然走了過來並站到了柳蘇的身後。柳蘇已經習慣了被人監視,所以她倒是習以為常了,而完顏紅葉則坐到了完顏阿骨打的身邊,可見完顏阿骨打有多寵愛這個女兒
柳蘇本就對這麼一場比賽沒有任何興趣,她來只是因為想要觀察下女真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滅了北宋。柳蘇看向主席座位,完顏阿骨打是一臉興奮之色,完顏紅葉則繃著個臉,唐括氏和一個婦人端坐在完顏阿骨打的下首,唯獨不見完顏晟的蹤影。柳蘇不免好奇道,這人去哪了?柳蘇當日本就沒聽清完顏晟說的參賽一事,此刻自是沒有想到。
完顏阿骨打宣佈完比賽開始後,各位參賽勇士便上場了,柳蘇辨別了好久才認出了全副武裝的完顏晟。完顏晟對著柳蘇溫柔一笑,便是做好了迎戰準備。一聲號角響起,完顏晟英勇無敵地衝了出去。
從坐到坐席之後,柳蘇的一雙眼睛就開始四處觀察。當柳蘇看到唐括氏時不僅一驚,只隔了幾日而已,唐括氏明顯清瘦了許多,而且還有點脫了相的感覺,整個人憔悴了不少。真是罪孽啊,瞧把一個王妃折磨的,可是柳蘇絲毫不覺得內疚,誰讓你老公撩騷我了,那我只能折磨你了
唐括氏也是哀怨地看著柳蘇,雖然柳蘇坐在人群之中,但她本就坐在第一排,再加上這一身紅衣把本就妖嬈萬分的柳蘇襯托地更加美豔動人。唐括氏是知道今天的日子的特殊意義的,所以心裡更不是滋味了起來。
柳蘇壓根無心觀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人群中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柳蘇猜想這人可能是冼清羽,可是等她循著目光望去的時候,那個熱烈的目光竟然消失了,但是那種被人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