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趕到了水榭亭臺。宋喬年剛跨入醉杏樓的後院,卻聽到樓內竟傳出了陣陣美妙的樂音,便是一愣,回身就問手下的人,“你確定是李師師出事了?”
“回大人的話,千真萬確。”那人用手指了下走在前方的冼清羽,“就是這個人來報的官。”
宋喬年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進去看看吧,真若是這姑奶奶出了事,咱們可就遭殃了!”
冼清羽帶著宋喬年等人來到事發現場時,李蘊正抽噎地坐在門邊,而柳蘇則淡定地坐在李和的不遠處撫著琴,直把宋喬年看了個蒙。
李蘊一見宋喬年便是直接撲了上去,直把眼淚鼻涕抹了宋喬年一身,“大人啊,你可要為我的人做主啊!李和死地冤枉啊!”
宋喬年平日裡也算是李蘊的常客了,見李蘊如此也是頗為尷尬,他費了好大勁才把李蘊拉開,“冤枉與否,本官自會定斷,還望節哀!”
冼清羽依靠在門邊的桌子旁,認真地聽著柳蘇彈奏,似是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柳蘇始終一臉淡然地彈著琴,和著這場景真是極其不匹配。宋喬年本想著要問問她是否有受到驚嚇之類的,只是看到這種情形,他在來的路上打好的草稿基本是派不上用場了!
“宋大人,您有話儘管問好了。”柳蘇抬起頭笑意吟吟地看著宋喬年,她這一問讓宋喬年再次語結,而她那滿面的笑容更是把宋喬年看傻了。怪道皇上為這女子著了魔,這樣少見的氣場和氣質,還真的足以迷倒眾生!
李蘊見宋喬年的魂差點被勾走了,便是用手捅了下宋喬年,“大人,您看這事怎麼辦啊?”
宋喬年尷尬地回了神,便是慌亂地掩飾起自己的失態,一本正經地問道:“事發時,可有人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大人,還是由我來跟您講吓事情的大致情況好嗎?”柳蘇起了身,自是向宋喬年走了過來。
宋喬年笑地跟孫子似的,點頭如搗蒜地說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好說。”柳蘇淡然一笑,便是說道:“昨夜我本與往常一樣回到了樓裡,因著我已被赦免恢復平民身份……”
宋喬年一時激動打斷了柳蘇的話,“什麼?李姑娘贖身了?”
柳蘇微笑地點點頭,“怎麼?民女可是還需向大人報備一番?”
宋喬年自知失態了,便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倒不必了,勞煩姑娘繼續吧!”他哪敢讓李師師跟他報備,能贖身自是皇上批准的,他可不想自找麻煩!能被皇上記住是好事,但是因為一個女人,還是個皇上寵愛的女人而讓皇上有了印象,那就不是好事了!
柳蘇說著便是引著宋喬年向床帳走去,“大人請隨我來!”到了床邊,柳蘇掀開了帳簾,“大人請看!”
宋喬年一臉驚訝狀,“莫非死的並非一個?”
柳蘇的笑意收斂了些,心道這貨是怎麼當上開封府尹的?丫的腦殘吧?便是不悅地說道:“床上躺的是我的丫頭,她只是被人用迷香弄暈了而已。”
宋喬年一副全然瞭解的模樣,“這麼看來,這賊人倒是衝著這丫頭來的了?”
柳蘇一時竟對眼前的白痴來了興趣,“敢問大人何以見得?”
宋喬年見柳蘇的模樣自以為她是崇拜自己的猜測,便是大言不慚地推論道:“依著本官來看,定是哪個採花賊覬覦你這丫頭,便是用迷香弄暈了她,沒成想還未得手就被這李和撞見了,於是那賊人將李和殺人滅口後便是逃跑了!”
“哦,原來是這樣。”柳蘇樂不得給這個白痴捧個臭腳,畢竟一會謎底揭示的時候,這個白痴一定會把臉丟到姥姥家的,而那才是柳蘇最願意看到的!
李蘊多少是知道點內情的,可聽了宋喬年這頓胡扯之後,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也忒不靠譜了!李和的腦袋都被人分了家,而胸前又插著利劍,足見對方不只是殺人滅口這麼簡單。這麼容易想透的問題,她李蘊都能明瞭,偏偏這個開封府尹還全然沉浸在自我欣賞的喜悅中,李蘊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宋喬年因為在美女面前大展了一番身手,正在洋洋得意時,柳蘇便是潑了他一盆冷水。
“大人所析句句在理,只是民女還有一點不解。”
宋喬年裝著大尾巴狼問道:“哦?姑娘但說無妨!”
“不瞞大人說,民女也恰巧被那賊人迷暈了,只是我義兄趕到時,剛剛把我喚醒,那這賊人……”
“什麼?姑娘也遭到了毒手?現在可是無礙了?”宋喬年立刻一臉緊張,這要是李師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