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柳蘇也是不露聲色地打量了一下童貫,這個中國史上最有榮耀的閹人。都說宋徽宗很有藝術眼光,身邊寵愛的臣子一個個也是人模狗樣的,因著宋徽宗本人也算美男子一名,所以身邊人也都上得了檯面。童貫與柳蘇印象中的模樣大相徑庭,他不似電視上常出現的老太監那樣,看上去就是個二椅子,要不就是很猥瑣或者蠅頭鼠目。童貫的樣貌很端正,屬於中規中矩尚且耐看型。
蔡天賜儘量剋制自己將眼光從柳蘇身上挪開,只是在戀愛的人眼裡,再閃耀的燈光都不如自己的愛人奪目,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的盲目!
“斟酒!”童貫一個手勢招呼著身後的丫鬟。
蔡天賜馬上緊張地看向柳蘇,兩人相識已久,是真的沒在一起對飲過,雖然知道青樓女子多少都有點酒量,不過誰都知道李師師自初夜出賣之後始終與蔡天賜在一起,所以她是否有酒量蔡天賜自是不知。
柳蘇心裡咯噔一下,她究竟什麼酒量連自己都不清楚,她完全屬於臨場發揮型。情緒好了,能喝上個一斤白酒;情緒不對了,一口都能醉。
一個晃神的功夫,三人的杯子已經斟滿了。
童貫首先將杯子舉起,“師師姑娘,老夫敬你一杯!”
柳蘇心下一驚,這是上的哪門子眼藥啊,自己一個賣藝的還能輪得上唐唐丞相敬酒?喝不對,不喝更不對,總不能敬酒不吃吃罰酒吧?柳蘇儀態大方地將杯子舉起,“大人您位高權重,師師是何等身份,豈可由大人敬酒?這杯酒師師自當幹了,大人您隨意!”說完,柳蘇很豪氣地一飲而盡!
人吧,真不能太裝犢子,這不柳蘇很快遭報應了!一杯酒下肚猶如火炭在燒,難受的柳蘇想吐吐不出來,還要裝作“這酒味道不錯”的死樣子!話說這古代的釀酒技術也忒給力了,真純哪!
蔡天賜自是發現了柳蘇的不自在,想著興許她只是逞一時之快,其實酒量真的很一般,於是心裡就倍兒疼。這什麼世道啊?老子的女人被一死太監逼著喝酒,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眼巴巴看著?蔡天賜你也太完犢子了!小蔡童鞋很悲憤地在心裡譴責了自己一百八十遍。
要不說這宮外的女人就是有個性,還有味道。哪像宮裡那幫,天天勾心鬥角跟唱大戲似的!童貫很開心很滿意,網羅到這麼一個美人可比給皇帝找一百幅名畫有意義的多啊!皇帝老兒一激動再賞自個點啥,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再說了,對於一個閹人來講,人生最大的追求不就是圖個心裡滿足嗎?
童貫滿臉堆笑地問道:“姑娘今年芳齡幾何啊?”
柳蘇真的很討厭這種打探戶口的方式,感覺像在菜市場買豬肉還得挑個賣相好的一樣。
“師師年芳二八。”柳蘇答得很不情願。
“哦,好啊,正是如花的年紀!”
靠,姐姐我還沒成年呢!可不如花咋的?柳蘇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自己可能上頭了!神哪,可千萬別讓我耍酒瘋啊?我的一世美名可不能這麼毀了!
童貫開始絮叨開了:“聽聞師師姑娘能歌善舞、還兼得一身好文采,不知能否給老夫展示一番呢?來人,給你家姑娘上琴!”
柳蘇想殺人,這老頭誠心的有木有?大概酒勁上來了,柳蘇都要忘記了,一個青樓女子是要以顧客為上帝的。當然,成腕的就可以偶爾耍下大牌,不過也要分人不是?
柳蘇的琵琶被拿來了,這是明擺著趕鴨子上架。柳蘇猛地一起身,忽然感覺一陣眩暈,手不自覺地就扶上了桌子。
蔡天賜一急,直接衝到了柳蘇身邊,左手不自主地就攔住了柳蘇的腰,“沒事吧?”
柳蘇微笑著搖搖頭,輕輕地向童貫福了下身,“師師酒量尚淺,還望大人見諒!”不論什麼場合總能保持應有的禮儀,柳蘇一直很佩服自己這點。
柳蘇確信自己還能走直線,於是接過了琵琶開始彈唱起來。
蔡天賜眉心一緊,心疼的感覺加劇了。到現在他算是猜到了童貫的意圖,不過他依然抱著希望,期待著也許一切只是自己多心了。蔡天賜本以為最糟的情況就是兩人的事情遭到蔡京的反對,他忽略了整個北宋是誰人的天下!
童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柳蘇,卻用著只有桌上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蔡天賜說道:“賢侄果真有眼光,不知此等佳人可否讓給老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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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傾國佳人才藝絕倫 百媚優伶名滿京城